和冬天的季節,雖然春秋的交替感受不強烈,但是透過水溫還是能很清晰的感知到的。五月初,雖然天氣已經熱起來了,但是水溫卻還很涼。地表氣溫有三十多度的時候,水溫的度數卻不明,我還能記得手伸進池塘裡的時候,那種冷冽的刺骨的感覺。
一時間熱得恨不得裸奔,一時間冰得刺骨,身體再好的人,都會頂不住吧。
於是,周維在這種劇烈的冷熱交替的情況下,很光榮的中招了。熱傷風,還有點兒低燒,直嚷嚷著頭疼,哼哼唧唧的讓我陪著去附近的醫院掛號看病了,然後醫生還算比較好美坑人,簡單的配了點兒消炎啊感冒之類的藥,就讓我們回來了。
趕巧的是,我們導師,就王西瓜那個死變態!要我們幫他做個什麼實驗的整理,洋洋灑灑的差不多有三萬多字的報告,本來我早就交上去了的,但是他卻一直沒看,直到周維採花的那個晚上,才發訊息給我說,我的那個報告還有點兒問題,有些地方複製了百度有點兒明顯,而且資料整理得不是很好。要我趕緊的改好發給他,他星期一就要。
我整個人都阿西巴了,王西瓜你是幾個意思?媽蛋,我那麼早就交上去了,你現在才告訴我,說報告有問題還要接著改?玩兒我呢?臥槽!
所謂的隊友坑爹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遇到的那個領隊是最坑的,那才叫做虐起人來欲仙欲死好麼?陪周維去醫院之後,因為周維這傢伙生著病,腦袋疼得不行,哼哼唧唧的我又不好意思丟下他一個人在樓上,於是我只能搬著我的手提到周維的房間裡來做事兒了。
我對著電腦飛快的敲打著,然後一邊還在整理著資料,一邊還在勾勾兌兌的。我這個人,天生對數字不敏感,看著一堆的數字就腦袋疼,現在讓我對著一堆資料,整理集合什麼什麼,簡直就是要了我的小命。
我已經在心裡把王西瓜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兒,順便詛咒王西瓜的地中海早日變成橘子洲頭,然後一邊咬著筆桿子看著數字腦袋大了半圈兒。
時間本來就很趕,我也很忙,腦袋很亂,但是越是這種時候,就越顯得亂。尤其是周維這個不省心的傢伙,還要給我添亂,簡直就是個麻煩精!
我這邊好不容易把資料理清楚點兒了,就聽見周維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喊著,“陳歌,陳歌……”
我:“啊?”
“我好渴,你給我倒杯水好不好?要溫溫的那種!”周維很是乖巧的哼唧道。
於是我起身兌了一下水,給他送去,看著他喝完水,才去把杯子給放回去。放完杯子之後再坐到電腦面前:欸?我剛剛乾嘛了來著?媽蛋的,資料整理到哪兒了?
抓破腦袋想半天,也想不起來剛剛到底整理到哪兒了,於是,悲劇的我只能選擇:重頭再來!
拿著筆又是一陣計算,這一次學聰明瞭點兒,整理完了的要格外放一邊去,做個記號表示已經弄完了。
我這邊才拿著東西重新開始,好不容易人精神點兒專注點兒了,周歪歪這傢伙又開始給我添亂了。
“陳歌,陳歌……”這貨哼哼唧唧的喊著,鼻音還很重。
我抓著筆想也不想的問道,“幹嘛!”但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又難免的語氣有點兒衝。
周維哼哼唧唧的說道,“陳歌,我覺得有點兒悶,你能不能過來給我開一下窗子?”
我不耐煩的扔下筆和滑鼠,然後壓著脾氣對自己說:對病人要有耐心,我要忍!然後氣鼓鼓的起身去給周維開窗子,順便把窗簾勾起來了。
陽光透進來,房間裡顯得明亮而寬敞了許多,讓人忍不住的就覺得放鬆了點兒。開完窗子之後,我整個人也輕鬆了點兒,覺得舒服多了。
再次回到電腦面前坐著的時候,我因為太放鬆,然後我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