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爸媽都快打得飛起來了,你居然跟我說看著就好,有你這樣的兒子嗎?還有你兩個姐姐,怎麼都那麼愛看熱鬧啊?
我嘴角抽了抽,既然大家都在看熱鬧,那我有什麼理由離開呢?於是我選擇了加入群體,看看這兩個人怎麼吵,然後看看他們怎麼和好。
“笨女人,你算了吧,維克特和這麼多孩子看著呢,你非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把你的蠢事兒說出來嗎?”老庫克嗷嗷兒叫著,頭髮都已經被妮莎給揪起來了。
一聽老庫克要說自己的蠢事兒,妮莎就慌了,揪著老庫克的頭髮使勁兒起來,“老頭子,我告訴你,你最好是別瞎說什麼,不然的話……”嗶嗶嗶嗶……
隨著語速的越來越快,我已經越來越聽不懂兩個人在說什麼了,大概的事情就是老庫克開始數落妮莎做的一些蠢事兒,然後妮莎越來越抓狂,最後被逼的光著腳丫子喊要離家出走,結果打赤腳出去了一會兒,就抱著門外兩隻烏龜回來了,說外面天氣不好,改天再出走。
事情到這裡,差不多也就結束了,兩個姐姐居然還在抱怨今天沒有什麼精彩環節,周維撇撇嘴笑笑,就拉著我一起回去了。我問周維妮莎做過什麼蠢事兒,周維笑著說,大概就是剛在商場買了東西就把東西放商場人走了,還有站在廚房看報紙吃零食,不小心吃了滿嘴的胡椒嗆個半死,還有把洗面奶當成了牙膏之類的吧。
我聽了笑了兩下,沒想到原來妮莎這麼不靠譜兒啊!
其實來周維家這兩天,對於妮莎的接觸雖然不多,但是我知道她是個很少女心的辣媽,喜歡一切粉嫩嫩的東西,做事兒雖然咋咋呼呼了一點兒,卻也挺可愛的,放到中國大概就是《惡作劇之吻》裡面,袁湘琴那種型別的人吧。
至於老庫克,很成熟穩重,雖然他表示很嫌棄妮莎的審美觀,但是妮莎給他做的一些花領結什麼的,他埋怨幾句之後,也會很開心的戴上,還要問一句帥不帥。
妮莎長得很高身材很好,五官也很標緻,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淡藍色的眼睛十分透徹明亮。老庫克雖然偏胖,但是也絕對不是滾筒型,他有一米八幾呢,很高而且肚子大而已,微微有點兒雙下巴。
所以當這兩個高個子打架,尤其還是瘦小的這一方掐著高大的一方的耳朵,高大的一方只能嗷嗷著,就像兩隻長頸鹿打架一樣,兩堵高大的牆撞來撞去,怎麼看怎麼像是在賣萌。
鬧劇結束之後,兩姐妹加上我和周維一起上樓打撲克了,我們玩了各種花樣,輸了的人就被馬克筆畫上一道,幾個小時下來,基本上每個人都成了大花臉。最慘的自然是我這種智商壓制級別的人物了,鼻子整個都被塗黑了,臉上也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玩完遊戲還被拖著拍了一堆很醜的黑照,周維這廝還忒不厚道的把黑照發給了我媽媽的微信。我媽媽後來還截圖給我,問我說你打牌不給我輸錢就好了哈,多畫點兒沒關係,挺好看的。
因為臉上達到了毀容的效果,我決定找洗面奶和化妝水好好兒清潔一下,不然馬克筆的威力……
開啟行李箱的小隔間時,我呆住了一下:裡面塞了一千美金,還夾雜著一張紙條。我開啟紙條,是媽媽的字跡:滿女,在美國好好兒玩,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就買吧,別虧待了自己。這個錢是我瞞著你爸爸偷偷給你的,是你媽媽我的私房錢哦,別跟你爸說啊。愛你的臭媽媽。
那一瞬間,眼淚就下來了。在我來洛杉磯這兩天,我無時不刻的在承受著對這個城市的不習慣,內心對這個城市以及這兒的牴觸,即使有周維陪著,都讓我在這兒有備受孤獨的感覺。但是沒想到,在這麼遠的異國他鄉,在這麼不經意的瞬間,卻感受到了家人無處不在的關懷。
我傻逼一樣的哭了很久,周維很是不懂我,說這種時候不應該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