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正一沉眼,道:“我來求見宴王。”
妖嬈的女子一笑,道:“奴婢飛虹帶您去見王爺。”
房間裡的光線不夠明亮,只有曦白的陽光透過欞窗射進來,屋內高大的傢俱便投下斑斑駁駁的黑影,更襯的宴王嚴真瑞一襲白衣甚是刺眼。
陳涵正上前行禮:“微臣陳涵正參見王爺。”
嚴真瑞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漠然的道:“陳大人太客氣了,快請起。小王半夜冒昧,請陳大人星夜前來,還請大人勿怪。”
怪不怪的,他也這麼做了,說這等虛偽的客套話也沒什麼意思。
陳涵正起身在下首坐了,道:“微臣不敢,不知道王爺有何吩咐?”
嚴真瑞身邊站著一個美豔侍婢,正跪在幾邊,挽著袖子沏茶。隨著熱汽嫋嫋,茶葉的淡香就盈滿了整個屋子。
他並不急著回答,只端看著那美豔侍婢一雙潔白無暇、完美無缺的手。他的視線沒有一點纏綿繾綣,反倒因為太過專注,透著一點銳利,那侍婢被盯的著實有幾分不自在,好幾次險險的把熱水燙到自己手背上。
陳涵正這點涵養是有的,嚴真瑞不吭聲,他也就不開腔,沉默的等著這侍女奉上一杯茶。嚴真瑞端起茶杯,朝著陳涵正一揚手,他便也端起來,一飲而盡,讚歎道:“好茶。”
嚴真瑞卻微微一笑,道:“過獎,好茶不好茶,本王不太懂得鑑賞,不過是隨自己喜好罷了。”
他的威名,陳涵正聽過,但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嚴真瑞彬彬有禮,舉止有度,不似傳說中的殺人魔狂。
等陳涵正喝過三杯茶了,嚴真瑞才道:“聽說陳大人最近榮升吏部侍郎,可喜可賀啊。”
陳涵正漠然的道:“是聖上抬愛,微臣不敢居功,不過是替聖上分憂,為國盡忠,不敢受王爺的恭喜。”
嚴真瑞身子稍稍前傾,道:“聽說酷吏周品乃是陳大人未來的岳丈,還是你的知遇恩師,不知傳言可屬實?”
這就是挑釁了。人傢什麼關係,跟他有什麼關係?非得挑著陳涵正不願意提及的傷疤說事。
但陳涵正坦然應承:“從前的確與周家大小姐有過婚約,只是已經取消了。至於周品,也的確是微臣的師尊。”這是不可抹殺的,但老師犯罪,和他這個學生沒一點關係。
第011章 天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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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從小不學無術,整天就知道打架尋釁,周品無可耐何,只得找了兩個武師教她一些防身自保的武藝,就是怕她在外面闖禍時吃了虧。
但周芷清知道自己力氣有限,和這個一身腱子肉的大個子打,她肯定吃虧。因此等這三魁一撲過來,她便瞅準了,朝著他的腿間又是狠狠一踢。
三魁怎麼也沒料到自己一連兩次都著了這小丫頭的道,這回疼的實在是狠了,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怎麼也起不來身了。
周芷清冷笑一聲,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就敢欺負我?”說完這話,才後知後覺的想明白,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周芷清了。
愣了一瞬,掉頭就走。
她認定了是陳涵正勾結這胭脂樓裡的人陷害她,她現下只想把陳涵正揪出來打他一個頭破血流。
門從外邊鎖死了。周芷清敲了半天,踢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真的慌了。要是那三魁疼的緩過勁來,她可真就打不過他了。
被逼到了這份上,周芷清也就顧不得形象,舉起圓凳,掂了掂,不由的一笑:真沉,可是真趁手啊,掄圓了,照著窗戶怦就是一下。
三魁掙扎著拖曳步子而出,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窗欞斷裂,木屑亂飛,周芷清卻含笑而立,那模樣要多美豔有多美豔,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