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薄了,自己做什麼都很不自在,好像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
仙芝躬身行了一禮,跳下車,還體貼的替他二人掩好了車門。
車外靜悄悄的,可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盯著這輛馬車。對於王爺的舉止,他們表示十分驚訝。仙芝倒是腳步輕鬆,退到一旁,找了個避風的地坐下休息。
仙靈早就醒了,揉了揉眼睛,道:“喲,你怎麼也出來了?”
仙芝不理她,閉目休息。
仙靈道:“你也忒不識趣了些,王爺跟前也是你胡亂說話的?非得捱了打才長教訓,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也難怪王爺把你攆了出來。”
仙芝兩頰都是木的,這會才覺出疼來,可她並不辯解,只閉眼假寐。仙靈自說自話也覺得沒意思,怨懟的瞪了一眼周芷清的馬車,又重新倒下去睡覺。
車裡,嚴真瑞端詳良久,才伸手撫上週芷清的臉頰。讓她離開親人,隨他去西涼的不毛之地,也算是難為她了。這才幾天不見,她就瘦成這樣了?
嚴真瑞大手探進被子裡,握住了周芷清的肩胛,瘦削又凌厲,硌他的手,瘦的都能摸到她的骨頭了。
周芷清低喃了一聲,忽然啟唇道:“王爺——王爺——”聲音嘶啞,卻又滿是依戀。
嚴真瑞心一軟,應道:“本王在這兒呢。”
周芷清便攀住了嚴真瑞的手,蹭著他的手背,綿軟無力的拽了拽,似乎不怎麼滿意,拽不過去,她便探出頭,枕到了嚴真瑞的臂彎,這才心滿意足的嘆息了一聲,又往他跟前湊了湊,挨著他結實的胸膛。
周芷清的手滾燙,冷丁擱到嚴真瑞的手背、手臂上,他就宛如被烙鐵燙了一般。嚴真瑞心一軟,索性將她整個人都撈出來,安放到自己懷裡。
周芷清的模樣就像只慵懶的小貓,就差伸舌頭舔舔他的手指頭了。窩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軟軟的叫著他。
嚴真瑞情不自禁的撫了撫她的後背,寵溺又無耐的道:“你還真是個麻煩。”
周芷清似有所應,動了動道:“王爺,你別丟下我。”聲音怯怯的,帶著不為人知的惶恐和軟弱。
他怎麼會沒丟下她?可到底還是捨不得,經不住底下人的好話,這不還是回來看她?
這個麻煩精,怎麼就讓他捨不得了呢?
嚴真瑞一滯,苦笑道:“我要你,可不是叫你拖我後腿,給我添麻煩的,你病再不好,本王就把你扔在這荒郊野外餵了狼。”
周芷清嗯了一聲,勉強睜開眼睛,道:“王爺,我不,不給你添,添麻煩。”
嚴真瑞就見不得她這個逞強勁,用力拍了她瘦削的臀部一下,道:“行了,光說嘴有什麼用,睡吧。”
周芷清枕著他的肩窩,雙手環住他的腰,不知為什麼既覺得安心又特別想哭,她使勁吸了吸鼻子,把沒用的眼淚咽回去,扯著唇角道:“我睡不著。”
嚴真瑞臉色一黑:睡不著還要他哄是怎麼的?他可不會唱搖籃曲。再說,她也不是三歲的奶娃子啊。
“你要不睡,那就做點別的事,等累過勁了,你就能睡得著了。”
周芷清害怕的一縮肩,更深的埋進他的懷裡,喃喃道:“我不。”
被嚴真瑞這麼一嚇,周芷清不敢再犟嘴,乖乖的閉上眼睛。可她燒的難受,渾身都是疼的,腦子裡像是被誰硬生生鑽進了尖銳又細長的硬物,扎的她腦仁疼。她哼哼唧唧的道:“王爺,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難受,渾身都疼。”
嚴真瑞哪裡覺不出來?雖說兩人隔著衣裳,可她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往他身上傳,他這會兒都熱的有要冒汗的架勢了。
可週芷清還是喊冷。
嚴真瑞認命的嘆了一口氣,惡聲惡氣的道:“哪兒疼?我給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