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喜歡他?
喜歡。
他。
他下意識的想要捂住胸口,生怕這幾個字會從他胸口裡逃逸出去。大手攬住周芷清的腰,嚴真瑞無師自通的親了下去。
怦怦怦,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又快又猛,怦怦怦,不知道是誰的心跳這樣歡喜,原本孤獨的在隱秘中踟躕,卻驀然找到了同伴,無意識的便調整了頻率,竟然交相纏繞在了一起。
周芷清被親的渾身發軟,滿面暈紅,她卻覺得不夠。柔軟的手臂勾住嚴真瑞的脖頸,周芷清恨不能把自己整個人都貼進他懷裡。她還不滿足,喃喃不清的要求:“抱緊我。”
嚴真瑞收緊手臂,將她勒進懷裡,懷中的她馨香柔軟,溫婉柔順,竟讓他的心也跟著軟和起來,恨不能就這樣抱著她一生一民。
他撬開她的齒關,勾住她的丁香小舌,一進一退,一來一往,迫使她和他一起共舞。她頭都要暈了,可臉上卻滿是笑,從不知道,原來單單只是親吻,她也有踩在雲端,有如飛昇的快樂。
她笨拙的學著他的樣子交纏著他的,柔弱無骨的小手緊緊攀附著他結實堅硬的脊背,不知什麼時候,雙腿已經盤在他的腰間,無意識的呻,吟、磨蹭,想要他像往常那樣疼她愛她寵她。
周芷清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做無謂的胡思亂想。嚴真瑞則是狂怒之後的狂喜,剛才信誓旦旦的決心都因為周芷清的一聲“我喜歡你”而飛向了九宵雲外。
他和周芷清肢體交纏,不休不歇,一遍又一遍的要她疼她,恨不能把她融進血脈裡。周芷清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那裡寫著歡喜的笑意。
嚴真瑞從未覺得生活如此美好,有周芷清在他身邊,他再無遺憾。
一夜的恩愛纏綿,周芷清軟軟的偎在嚴真瑞的胸口,手臂搭在他的腰間,喃喃的道:“王爺,你會丟下我嗎?”
嚴真瑞啃咬著周芷清的指尖,好笑的道:“竟說傻話。”情濃時,總嫌不夠,恨不能預定了生生世世,嚴真瑞此刻想到的都是:既然她喜歡他,又能給他帶來身心上的愉悅,他幹嗎做蠢事甩開她?
周芷清翹了翹唇角,滿意的道:“那就好,王爺你要說話算數。”
嚴真瑞撫摸著周芷清溫順的眉眼,道:“本王自小在京城長大,可這麼多年,倒是在邊關待的時間更長一些。那裡雖然風大、沙多、天冷,但是,我更喜歡那邊。”
周芷清倦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卻還是努力的點頭:“邊關有沒有什麼好玩兒的?”
嚴真瑞輕笑:“好玩兒的?本王不知道。”他哪裡有時間玩兒。周芷清可真是個孩子,說她沒心沒肺都是誇她的,她就不擔心在荒僻的西北吃苦受罪?
嚴真瑞垂眸打量周芷清,笑道:“你不怕那邊環境艱苦麼?西北可不比京城,吃穿住行都要粗糙的多,連水都火辣辣的灼嗓子。”
周芷清不以為然的道:“不怕,王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王爺用什麼我就用什麼。”
嚴真瑞:“……”
周芷清還挺有小聰明的,居然知道抱著他的大腿好度日。
他是王爺,吃穿用度自有例可循,哪怕是在西北呢,再難再苦,他的用度是一分不會減。可她周芷清哪裡有這份殊榮?她所用的,除非他賞的,否則和底下的奴婢們一般無二。
她是真傻呢,還是大智若愚?
嚴真瑞一眨不眨的盯著周芷清,她終於意識到什麼不對來,用手勉強撐開眼皮,小心的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嚴真瑞撲嗤一笑,道:“沒有,還有,西北風沙大,早晨出去,晚上回來,把衣裳上的塵土掃掃能有一層,趕上下雨天,沾水就能和泥了。”
周芷清把眼皮子又合上,道:“哦,王爺不怕,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