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鏡月未央一張臉糾結地縮成一團,拓跋炎胤不由有些心疼,抬手撫平她眉心的皺紋,笑著安慰道:“別擔心,我不會讓他為所欲為的,至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
倘若這個身子再做出傷害鏡月未央的舉動,他不介意自費雙手。
“唉,”鏡月未央還是萬分不爽,跟二貨重逢的驚喜在意識到這種暗藏的危險之後就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臉的冷水,熱度還有,只不過成了溼漉漉的灰燼,“早知如此,你當初幹嘛還要練那勞什子的破神功?自作孽不可活。”
拓跋炎胤把下巴抵在鏡月未央的頭頂,聞言神情黯淡了幾許,勾起一絲苦笑:“有句俗語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從我被立為太子的那一天,就註定了這樣的命運。”
“你的意思是……北漠帝君,也是這麼過來的?”
“嗯。父皇以前跟母后的感情很好,母后十二歲就入宮嫁給了父皇,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父皇練了功,把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也不記得母后是何人。雖然父皇待母后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是那種相敬如賓的好,已經不是母后所期許的了……我曾經問過父皇有沒有後悔,他只是笑了笑,說,帝王本當無情。”
因為再也不能信任別人,再也不能交心,所以就算再如何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會再愛上她。
——帝王當無情。
“嗯哼,別聽你父皇瞎扯,他一定是在為明目張膽地封妃娶妾找藉口!”鏡月未央撇撇嘴角不以為然,是個人肯定有七情六慾,又不是活佛菩薩,和尚還會動情呢,怎麼可能做到真正的無慾無情六根清淨?
“那你呢?”
拓跋炎胤軟下聲音,溼熱的氣息噴灑在鏡月未央的臉側,黑眸閃爍不定。
“我什麼?”冷不丁被他問了這麼一句,鏡月未央有些抓不到重點,轉過頭看向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臉上是那種久違的痞痞的表情。
“這三年多來,聽說你收了不少男寵?嗯?”拓跋炎胤一邊咬著鏡月未央的下巴,一邊伸手探入衣襟,順著那柔軟細膩的肌膚緩緩上移,美妙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連呼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好像……還有西冥那位人神共畏的帝君?”
嘖嘖,敢情這廝是來秋後算賬的?
轉身把男人撲倒在床上,鏡月未央抓著拓跋炎胤的雙手束到頭頂不讓他亂動,膝蓋卻抵在他的小腹上輕輕摩挲挑逗,學著他的口吻笑嘆了一口氣:“你說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小妖精……”拓跋炎胤抬腿環住她的腰,眉眼間滿是迷戀,趁著她略有鬆懈,即刻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雙手來回遊走,輕車熟路地把那礙人的衣裳剝了個乾淨,露出大片大片白雪般的誘人肌膚,惹人垂涎欲滴,“你想我嗎?”
“想啊……嗯……”鏡月未央難耐地弓起腰身扭了扭,攀著拓跋炎胤的肩膀迫切地想要求歡,這廝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先前比誰都猴急,眼下倒是學會了吊人味口,極盡能事地撩撥之後還要變著法子折磨她,真真壞到了骨子裡,“你以為我一直忍著不動手是為了誰?你以為我耐著性子小祖宗一樣供在宮裡頭的那個小奶娃是誰的種?你以為……”
聽到後半句,拓跋炎胤的眸子一瞬間亮了起來,臉上的欣喜幾乎無法掩藏:“你是說,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是你跟我的孩子?”
“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麼?”
鏡月未央垂下眼眸,好似有些害羞,實際上她是對當初要了那個孩子的初衷有些慚愧,她沒想到一個人可以單純到這樣,可以深情到這般。
身下人嬌比花美,緋色的臉頰平添了幾分誘惑的香甜,倒映在黑眸之中燃起了熊熊烈焰,於剎那焚燒了滿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