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了癟嘴角,鏡月未央頓時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難道今晚就要這麼無功而返,那也太綏了一些吧!
正鬱悶著,隔著一堵牆穿來十分細微的沙沙聲,一般人不一定聽到到,但鏡月未央體內融合了宗政雪微的功力,聽覺比常人要厲害百倍,因此牆對面的簌簌響動聽起來很是清晰。
一開始鏡月未央也沒太在意,只當是野貓或者其他什麼小動物,直到靠在牆壁上的樹枝輕輕晃了一晃,似乎有枝條彈了一下打到了什麼東西,繼而是一聲輕微的低咒:“該死……嘶。”
是個人,聽聲音還是個男人!
這深宮內院的,又是大半夜,怎麼會有別的男人?唯一的解釋就是來了刺客,可這個男人的行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刺客啊,說是膽大包天的採花賊都嫌他技術爛。
一邊想著,那個男人已經輕巧地翻過牆頭躍了下來,就落在離鏡月未央五步不到的地方,鏡月未央屏息靜氣,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男人落下來的時候倒是一點兒聲音也沒發出來,可見也是個輕功極好的練家子,卻要偷偷摸摸地幹這種勾當,倒是個有趣的人。
“嘶……”藉著微弱的月光,只見男人抬手輕輕摸了摸下巴,吸了一口冷氣,大概是因為下顎被樹枝刮破了。
感覺到下顎的刺痛,男人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罐子,在鏡月未央的目瞪口呆下擰開蓋子用指腹沾了點藥膏輕輕抹了上去,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折騰了好一陣子,才放起藥膏,隨即又不知打哪兒變出一把摺扇上,緩慢擰開扇了兩扇,抬眼朝四周的格局打量了一圈。
見狀,鏡月未央不由得鄙棄地輕嗤了一聲。
一般而言,在這種大冷天還打折扇的人,不是裝逼,就是很裝逼!
鏡月未央切得很輕聲,卻不想還是被那人聽到了。
看著黑影探頭探腦地靠了過來,還伸出扇子盲人般左點右點,鏡月未央不由得緩緩往後挪了身子,那人摸了好一陣也沒碰到人,才跨前兩步,靜靜地凝神聽著什麼。
幽暗的月色下,一番動作悉數落在了鏡月未央眼裡。
其實以這種鼻子都快貼到鼻子的距離,要說男人看不見她是不可能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男人也許是個眼盲,似乎他仰仗耳力要更多些。
感覺到男人鼻息間噴出來的熱氣,鏡月未央緊緊貼著牆壁,差點把自己整個人陷了進去。
“呵……”
男人忽然輕笑一聲,伸手就撈上鏡月未央的腰,另一隻手在鏡月未央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捏著她的手腕就抵到了牆上,動作利落而凌厲,似乎是早有預算。
“你是什麼人?”
清俊的聲色捎著一股子戲謔的味道,看樣子像是位風流的王孫子弟。
闖到別人的地盤上,居然還問她是什麼人?!這娃子腦袋秀逗了吧?!
鏡月未央暗自腹誹了幾句,正要開口回答,卻又聽他“噓”了一聲,有人匆匆在身後的小道上走過。因著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又是孤男寡女的,氣氛不由得就曖昧了起來,鏡月未央覺得這種姿勢不甚舒服,趁著對方不注意屈膝就往他小腹猛撞了一腳。
男人立刻被撞開了兩步,捂著小腹微微彎下腰,鏡月未央知道他武功不差,生怕自己再度吃虧,即便趁勢抓起他的肩膀猛的來了一個背摔,徑直把男人撂倒在地上,爾後單腳屈膝壓在男人的背上,制住了他的動作。
“你又是哪兒跑出來的色鬼,連秋園都敢亂闖?”
鏡月未央儘量說得聲色俱厲,將自己表現得像是守護秋園的暗衛。
男人起先掙扎了兩下,察覺到到這個姿勢實在是吃虧,便就乖乖趴著不動,卻也不見生氣,更沒有任何的懼怕,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