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冷冷的,擱哪兒都是一座冰山。哪怕府裡的小丫鬟傾慕他的絕世容顏,也是不敢靠近半步,生怕一走近就被凍成了冰塊,都遠遠地候在一邊。
柳逸軒自然知曉他的心思,卻是不能把鏡月未央的行蹤告訴他,便上前勸道:“既然沒有找到屍首,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憑女君的身手,又能有誰傷得了她——”
一句話還沒說完,柳浮玥忽然站起來,抓起他的衣襟滿眼冷佞。
“她死了,最高興的不是你嗎?當初要不是你率領大軍去圍攻她,又怎麼會出這樣的意外?”
“可朕沒說過要她死。”柳逸軒不冷不熱地回他,“不然,朕也不必換了你的盔甲去引誘她。”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柳浮玥更氣了:“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不會——”
“你就怎麼樣?”赤金的眸子緩緩沉了下去,重瞳閃著幽光,“殺了我給她陪葬嗎?”
“不用你去陪葬,”對上那雙詭異莫名的眼睛,柳浮玥轉而淺淺笑了起來,慢慢鬆了手,“有我去陪她就好了。”
既然在這裡找不到她,那就去別的地方找,天涯海角,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看著柳浮玥翩然而去的背影,柳逸軒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沒有叫住他。這一輩子,他做錯過很多事,傷過很多人,負過很多人,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從小護著他長大的皇兄,但一步步走到現在,他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前有虎後有狼,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哪怕是走錯一小步,都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所以,他只能贏!
“來人。”
柳逸軒淡淡吐出兩個字,屋內瞬間閃出來一名勁裝武士,走到他跟前下跪聽令。
“你把這封信親自交到冥皇手裡,速去速回!”
“是,陛下!”
下屬接過信放入懷中,一轉眼又即刻消失在房中。
那人走後,柳逸軒獨自一人在房裡坐了良久,直到日落西山月漸出雲,才開啟門走了出去,轉過彎彎繞繞的走廊,徑直朝鏡月未央所在的房間走去。
“叩叩叩,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鏡月未央磕著瓜子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誰啊?”
“是我。”
聽出來是柳逸軒的聲音,鏡月未央趕緊走過去開啟門,還來不及抬眼去看他,頓然就跌進了一個沉穩有力的懷抱裡,炙熱的吻鋪天蓋地席捲過來,吻得人透不過氣來。
“怎……怎麼……發生……什麼了?”
鏡月未央攀著他的肩維持著身體的平衡,一邊還要分出神來抬腿去關門,她可不想便宜了郡守府裡頭那個愛聽牆角的小子,帝君的春宮戲也是他能看的麼?要交錢的!
柳逸軒抱起頭徑直往裡屋走去,沒有回答,只胡亂撕扯著兩人的衣物,瘋狂地吻著她的紅唇,脖子,鎖骨,香肩……聽著她禁不住細喘的聲音,才稍微放緩了力道,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裡愈發濃烈的不安,才能揮散那種愈漸濃厚的孤獨。
“答應我,不要離開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呵呵,只要你不趕我走,我當然一輩子都跟著主人!”
鏡月未央還是一派沒心沒肺的模樣,回應得快,說得真摯而單純,彷彿在她的世界裡沒有任何的煩惱與憂慮,但凡是她想要的,都能輕而易舉做到,所以承諾對她而言幾乎是輕如鴻毛。
縱然不是真心實意的話,柳逸軒卻仍舊覺得受用無比,即便是欺騙,即便是自欺欺人,他也甘願就此沉淪一回。
“央兒,若是定了江山,我便封你做皇后,這輩子只寵你一個,你說好不好?”
“呵呵,只要是主人喜歡的,未未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