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擺脫他的掌控,剎那間心頭生出一絲奇異的感覺,有些失望,更多的則是興奮。
“哈哈!女君陛下果然異於常人,些許雕蟲小技在女君面前見笑,還望女君不要見外才是。”
“不敢,早聞九皇子殿下異瞳幻惑,早先不信,適才差點可就吃了虧。”鏡月未央睜開眼睛,再度對上那雙清泠的眸子,卻是不帶一絲退縮之意,“只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亟需商榷,還望九皇子自重。”
☆、26、小魔女抓周
凌晨的天際還很昏暗,只在東方露白的地方鋪灑開一片微弱的光線,雖說是初春時節,枝椏上的綠芽卻還沒有及時冒出來,包裹在顯眼的凸起裡面,蓄勢待發。
一夜匆忙,心驚膽戰,一直到了這偏僻的江邊,靜謐的氣氛才讓鏡月未央緩了一口氣,稍稍放鬆了神經,然而遲遲不見楚鶴鳴他們,鏡月未央不免又有些擔憂,對著來路的方向翹首以盼,幾**穿秋水。
“別看了,該來的遲早會來,來不了的,看再多也沒有用。”
柳逸軒折了根樹枝在沙灘上描了幾劃,襯著搖曳不定的篝火,一張俊秀的面龐顯得飄忽不定,微微上翹的眉梢顯示了主人欠扁輕佻的個性,看到鏡月未央頻頻張望,忍不住開口打擊了她一下。
“哼。”
鏡月未央懶得同他計較,輕哼了一聲並未反駁。
“看來,你很關心他們?”
“如果他們來不了,我也不會走。”鏡月未央信誓旦旦,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
“不過是個玩物罷了,又何必那麼計較。”
難道不是嗎?就憑鏡月女君的地位與權力,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國色天香如柳浮玥縱然難找,但其他那些男色,千姿百態何其之多,只要女君殿下一聲令下,底下那些人還不是乖乖把人悉數奉上任君摘擷?更何況,成天對著那麼幾張臉,遲早都是會玩膩的吧?
“玩物?”鏡月未央終於回過頭來,居高臨下冷冷瞟了眼柳逸軒,神色極為不屑,“我從沒把他們當成是玩物。”
“不是玩物,那又是什麼?”隨手丟掉指尖的樹杈子,柳逸軒緩緩站了起來,勾起眼角看著鏡月未央發笑,“別告訴我,你對他們用了情,那可真是笑掉大牙的藉口,身為一國之君,動了情既是死穴,更何況……”柳逸軒說著,眉眼愈發地戲謔而輕薄起來,“還有那麼多的死穴。”
言下之意,就是說同時在乎那麼多人,就不配談及“情”之一字。
倘若在一年之前被人這麼質問,鏡月未央或許也會惶惑自疑,可是現在,她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和感情,有些東西就那麼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地存在於心,不需要任何的解釋與掩飾,就像是那些被水沖刷的鵝軟石,經過經年累月的雕琢,形成了特定的形狀,但本質卻從未曾改變:“至少,在我心理面,他們跟別人是不同的,失去任何一個我都會覺得無法忍受,為了他們,哪怕是與天下蒼生為敵,哪怕是屍堆成山血流成河,我也——在所不惜。”
哪怕是與天下蒼生為敵,我也在所不惜——
如此動人心絃的誓言從鏡月未央口中說出來,卻是用的一種極為淺淡的口吻,好似平日閒聊一般,沒有刻意的強調與渲染,直白而**,讓人一時間幾乎無可辯駁。
柳逸軒微微一怔,忽然在某個時刻,有些嫉妒起那幾個被這個女人眷顧的男人,這樣簡單而堅決的承諾,比那些叫人臉紅心跳的情話更來得撩人,他沒想到鏡月未央竟是如此看重那幾個所謂的“男寵”。
“他們來了!”
聽到遠處傳來馬蹄的踢踏聲,宗政玄寧立刻跑了過去,張望了好一陣見沒有更多的追兵,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一邊為鏡月未央能安全離開皇城鬆了口氣,一邊又忍不住為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