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溫度透過面板的神經傳遞至大腦,由於長年握拍,虎口處有一層薄繭,雖然有些硬,但似乎不影響手感,風鈴心頭微微發熱,一抹豔紅爬到耳廓,她抬頭看著墨綠髮青年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等候在機場入境口,風鈴有些焦急地尋找著熟悉的身影,人一撥一撥地走了,而她等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還沒來?”龍雅看了風鈴一眼,問道。
“沒有。”風鈴搖了搖頭,摸出手機,沒有任何電話、簡訊。
“阿喏……請問你是越前龍雅君嗎?”一口流利而純正的日語在耳邊響起。
“我是。”龍雅轉過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身旁的兩男一女,年紀稍長的男子推著一部行李車,年紀較小的男孩雙手背在身後上下打量著他,而那方才說話的中年女子則是一臉的笑容,這一家三口的眉宇間都流露出幾分相似,龍雅微微一愣,取下墨鏡,用手肘碰了碰低頭弄手機的風鈴,“喂。”
“啊?幹嘛?”正糾結著手機是否出現訊號問題的風鈴抬頭看向龍雅,當視線落在站在龍雅身後的三個人身上時,她雀躍地叫了一聲,飛撲到中年女子的懷裡,“老爸,老媽!”
風爸爸一臉寵溺地看著女兒,風媽媽親暱地拍了拍女兒的後背:“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撒嬌,也不怕龍雅君笑話你。”隨即抬頭看著接過風爸爸手中行李車的龍雅,笑道,“龍雅,小鈴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一頭黑線爬上了風鈴的後腦勺,她歉意地充龍雅笑了笑,有些無奈地挽著母親的胳膊,喚了一聲:“媽,你胡說什麼呢。”
“什麼我胡說。你看人家龍雅君特地抽空來接我們,不是麻煩麼?”風媽媽神色微嗔地看女兒一眼,“你呀,真不懂事。”責備完女兒,又看向龍雅,“龍雅最近很忙吧?小鈴在美國還勞煩你照顧了呢。”
到底是誰照顧誰啊?又一道黑線爬上了風鈴的後腦勺,她悄悄地翻了一個白眼,鬆開了母親的胳膊,轉頭看向甩著手走在身旁的弟弟,差不多一年沒見,這小子跟吃了生長激素似得往上竄,現在只比龍雅矮一個頭了,她抬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烽兒,你們從哪個口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到?”
“嘻嘻,姐姐現在眼睛裡哪裡還有我們存在嘛。”風小弟促狹地笑道,腳下一滑,身手敏捷地躲過了風鈴的鐵砂掌。
“姐,大過節的不許動手。”風烽閃身躲到了龍雅身後,探頭叫道。
“嗯,你過來,我保證我不打死你。”
“不過來,絕對不要。”
“那晚上沒有紅燒肘子了。”
“啊,不要這樣。親愛的姐姐,我對你的愛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走出航站樓,待龍雅把行李都拎上越野車的後備箱擺放完畢後,風媽媽也安排好一家四口在車廂裡的座位,女兒放在駕駛座的正後方,兒子放在後排中間,丈夫則是坐在副駕駛的正後方,而她則坐到了副駕駛上。
“老爸,老媽這是幹嘛呢?”風鈴隔著弟弟偷偷地問父親,用的是漢語。
“唔……估計是丈母孃相女婿吧。”風爸爸摸了摸下巴,一臉正色地回答道。
“……”
回到公寓,用過簡單的飯菜,洗漱一番,風媽媽在向龍雅發出了晚上到家裡來享用晚餐的邀請並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便心滿意足地和丈夫、兒子一起去補眠倒時差,叉燒包見沒自己什麼事也跑到陽臺上找了一個陽光充沛的角落補充體內鈣質,偌大的客廳剩下風鈴和龍雅倆人大眼瞪小眼。
“唔……”
“啊喏……”
兩人相視一笑。
“龍雅君先說。”
“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
“你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