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斯以前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畫手,只是後來出了一場事故奪去了他的視力。”龍雅握著方向盤,說道,“他告訴我們他放棄了畫畫,並且把所有的繪畫工具都鎖了起來,我們也就相信了,再後來我們三個合夥開了這間酒吧,菲爾斯偶爾也去客串一下鋼琴手的角色。只是我們不知道,菲爾斯將那個遺憾埋藏這麼深,深到就連他最親密的人也看不見。”龍雅唇邊的笑意帶了幾分無奈。
風鈴輕輕地咬著下唇。
“或許有人看見了菲爾斯心目中的那個遺憾,但你也知道修斯那個人,揭菲爾斯的傷疤就跟要他老命似得,甚至比這麼還嚴重,所以從來沒有人在菲爾斯面前提起畫這個字。我們也以為這一篇就這麼永遠地翻過去,怎麼知道那天菲爾斯看到了你,還拿出他藏了很久的素描本。”
“而我毫不留情地揭了他的傷疤,還很聖母地給他撒了一把不知道是好是壞的藥粉。”風鈴自嘲地說道。
“呵呵……”龍雅被風鈴的話逗樂了,他笑了笑,說道,“不過從現在的效果看來,你那把藥粉還是起了作用的。菲爾斯買了兩本素描本,一本給你,一本他自己留著,我昨天去的時候,他好像正在慢慢地畫畫。”
“誒?”風鈴一愣。那天大腦發熱地聖母一番後,她回去便後悔不已,生怕會發生什麼事情,已經腦補了不少讓人膽戰心驚的場面。
“幹嘛?你這兩天精神狀態不好,不會是……”
“我已經做好了投案自首、警察上門的準備了。”
車廂裡先是一片沉寂,後來龍雅朗聲大笑,方向盤在他手中微微一滑,車頭一歪,風鈴撞到了車門上:“龍……龍雅君……”大哥,你在開車啊,不要笑得這麼邪魅狷狂好伐。
“咳咳……抱歉,噗……抱歉。”龍雅定了定神,握住方向盤,讓車迴歸到正途上,他瞥一眼倒車鏡,叉燒包非常艱難的頂著橘子框從橘子堆裡探出頭來,連忙靠左將車停好,與風鈴一起將叉燒包解救出來,把散落在後排的柑橘收拾好。
上車,重新上路。
風鈴瞥了龍雅一眼,抱著素描本不說話。
“吶,小鈴。”
“嗯?”
“修斯讓我代他向你道謝。”
“修斯先生太客氣了,他不嫌我多事就好。”
“小鈴。”過了一會,龍雅再度喚了一聲。
“啊?”風鈴轉頭看著龍雅。
“謝謝呢。”
“怎麼又說謝謝?”
“這是代表我自己說的。謝謝。”
“……不客氣。”
進入了金秋十月,天氣漸漸轉涼。
被強迫調整的生物鐘準時響了,風鈴睜開眼睛,看著牆上的掛鐘,時針和分針的指向為早上六點,她翻了一個身,將被子拉起來蒙在頭上,強行讓自己繼續進入深度睡眠,但周公大人卻不再光顧她。
“啊,混蛋越前龍雅!討厭你!”風鈴叫了一聲,爬起來,瞪著牆壁。
睡在她枕頭邊的金毛叉燒包撩起眼皮看了頭髮凌亂、睡眼惺忪的飯東大人一眼,甩了甩尾巴,再度合上眼皮。
一分鐘過去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風鈴萬分哀怨地瞥了一眼叫囂個不停的手機,從床上跳了起來,衝進洗手間,叉燒包銜起手機撞開了洗手間的門,看著坐在馬桶蓋上捂著耳朵的飯東大人,用腦袋去蹭了蹭她的小腿,而此時,手機鈴聲停歇了,門鈴卻響了。
“啊,瘋了!”風鈴抓了抓頭髮,拖著腳步走到大門前,拉開一個門縫,眯著眼看著站在門口換上運動裝的精神奕奕的罪魁禍首,哀嚎一聲,“龍雅君,我今天很忙,能不能不……”從奧蘭多回來以後,她的這位鄰居每天早上雷打不動地過來邀請她晨跑,到今天為止,已經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