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別看啦,值班老師的臉都黑啦!”丸井文太推著風鈴跑進了校門。
“好啦好啦,別推了,我自己會走。”風鈴一臉不滿地說道。
“呵呵……弦一郎,文太今天好像又踩著點來呢。”一聲輕笑從不遠處傳來。
“實在是太鬆懈了!”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穿著那套象徵著王者的運動服的黑髮少年冷著一張臉站在紫羅蘭發少年身旁,手裡握著一個網球拍。
“啊,部長,副部長,早上好。”丸井文太咧嘴一笑,說道,“今天不用我做網球指導,所以早餐就多吃了幾塊蛋糕啦。”
風鈴頂著一頭黑線朝網球部現任部長和副部長打了聲招呼,好像沒過多久,他就和二年級的早川凌交往了。
“風桑今天好像也有點晚,是和文太一起吃早餐了麼?”幸村微微揚起嘴角,淺笑道。
“我可搶不過他。”風鈴搖了搖頭,瞥了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的班長大人一眼,點了點頭,不顧某人在身後呼喚,非常沒有義氣地跑了。
“你搶不過誰?”一道清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風鈴猛地睜開眼睛,這裡是陽關溫暖的奧蘭多柑橘園,而不是櫻花飛舞的立海大附中,她怔怔地看著闖入視線的那顆大腦袋,從那雙琥珀色的鳳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她猛地直起身子:“龍……龍雅君?你們打完球了?”她應該沒睡多久。
龍雅早風鈴一步起身,所以沒有導致碰頭事件的發生,他轉頭瞥了一眼一隻手提著網球拍、一隻手扶著腰的某老頭,嘴角微揚:“Mada mada dane。”
“什麼叫我還差得遠?”南次郎揮起球拍對準長子的臀部就是一拍,“明明就是我讓著你才平局的。”
“是是……”為了讓父親消氣,龍雅沒有躲開這一擊,涼涼地說道,“我不會告訴老太婆你剛才不小心閃著腰的事實。”
“……”南次郎氣結,瞪了兒子一眼,扶著腰一瘸一拐地進屋去了,善解人意、體貼入微的蘇牧艾達跟了上去。
風鈴站起身,看著南次郎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撇過頭裝作不經意地看了龍雅一眼,卻不料對上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她稍稍一怔,隨即回以一個淺淺的笑。
龍雅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單手抄進褲兜裡,另一隻手握著球拍,用球框擊打著網球,轉身進屋。
待龍雅走後,揹著網球包的越前龍馬湊到風鈴身旁,抬手扶了扶帽簷,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阿諾撒,小鈴姐,你剛才是不是夢到你跟那些緋聞女友搶那傢伙啊?你放心,我幫你確認過了,那傢伙雖然有很多緋聞女友,但絕對都是假的,那個人的初吻還……”越前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顆黃色的小球從屋子裡飛了出來,他手腕一轉,眼明手快地將球拍舉到面前,網球擊中拍面,與拍線高速摩擦,發出“茲拉茲拉”的聲音。
一頭黑線的風鈴清楚地看見越前的胳膊隨著網球的旋轉在輕微抖動。
某人從屋子裡探出身來,看著接下了球的弟弟,嘴角一揚,說道:“啊,抱歉抱歉,剛剛失手把球打出來了。龍馬,沒受傷吧?”
接收到兄長大人略帶警告的視線,越前癟了癟嘴,朝風鈴點了點頭,抬手壓低帽簷,進屋。
庭院又恢復了方才的寧靜。
夜幕降臨,一彎新月掛在樹梢,繁星閃爍,點綴著夜空。穿著一條吊帶睡裙的風鈴赤足站在鏡子前,手裡拿著一把木梳與那打了結的髮尾做鬥爭,溼噠噠的頭髮貼在後背,髮梢的水珠沿著背脊的曲線沾溼了衣衫,後背傳來一陣涼意,風鈴有些懊惱地扯了扯,卻扯動了頭皮,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門外傳來兩聲叩門聲,風鈴轉過頭,看著虛掩的房門,一道黑影穿透門的罅隙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