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
“鈴醬免單,你全單!”
“為什麼?”
“你是女的嗎?”
“……”
從料理店出來,已是華燈初上。風徐徐而來,映在青石磚上斑駁的光影隨風搖曳,幾片過度早熟的枯葉脫離了樹枝的禁錮,在半空中轉了個幾個圈,飄然落地,打算化作來年的春泥做一次護花使者,給這繁華的大都會增添了一絲初秋的蕭瑟。
風鈴抬手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髮絲,眼角的餘光瞥向了走在身旁的墨綠髮青年,昏黃的路燈透過樹葉的罅隙落在他英氣十足的臉上,微微揚起的嘴角勾勒出他好看的唇線,比那拽小子多幾分親近,難怪部長大人在籌備那支廣告的時候指名道姓地要他男主角。用手冢雲汐的話來說,越前龍馬只適合拍Ponta的廣告,而且還是葡萄味的。
想到這,風鈴不由得抿嘴笑了笑。
“你來紐約多久了?”耳邊響起那道清朗的聲音。
風鈴回過神來,說道:“差不多兩年吧。”
“你怎麼租到那裡的?”
“不是我租的。”風鈴明白龍雅的意思,位於紐約市中心區的公寓都非常的吃香,沒有一定的人脈關係是很難買到或租到那裡的房子,“是彩菜阿姨託手冢在紐約幫我找,然後好像是手冢找了他在這裡定居的同學,然後才租到這裡的。”
“手冢的同學?在紐約定居?”龍雅半眯起眼睛思考著這位號稱自家臭小子大舅哥的同學究竟是何方神聖,當一張眉眼彎彎的笑臉闖進他的大腦時,他嘴角狠狠一抽,“不二週助!”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誒?你認識不二君?”風鈴有些詫異,聽這語氣,他們之間貌似有著什麼奪妻之恨滅家之仇,“他搶了你女朋友?”聽說不二週助大學一畢業就結婚了。
“打住,他的老婆絕對不是我的菜。”龍雅雙手抄進褲兜裡,抬頭仰望天空,呈四十五度角,“我認識他,他化作灰我都認識他!”
“你跟他比賽輸了?”風鈴見過不二週助打球,與那人比起來,不相上下,只是不二週助的求勝心理似乎沒有那個人那麼強。
“怎麼可能?”龍雅白了風鈴一眼,打斷了她的再度猜測,“三年前,我的那個房子入夥,請了幾個人來吃飯,其中就有不二週助和他的新婚妻子。不二那混蛋自告奮勇地說要做抹茶泡芙作為飯後點心,吃完飯後,那盤泡芙端了出來,他們都讓我先挑,我就挑了最大的一個,結果……”說道這裡,龍雅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烈的恨意。
“是芥末味的?”風鈴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龍雅一愣,他似乎在描述整件事情的時候沒有透露半點芥末的意思。
“雲汐說過,不二君偏愛芥末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豈止令人髮指,不二那個變態簡直就是人神共憤!”
“那你是不是哪裡得罪了不二君,所以被他捉弄。”
“……”龍雅陷入沉思,過了一會,說道,“也就是在入夥的前幾天跟他打了一場球,結果他輸得比較慘,然後……”
“你說他Mada mada dane?”不用想,也知道越前龍雅這傢伙那句“然後”後面的話,風鈴翻了一個白眼。
“咳咳……當著他老婆面說的。”
“不二君只讓你吃芥末泡芙那還真是便宜你了。”風鈴沒有忘記雲汐曾說過青學的資料狂設計腹黑北極熊後被報復得在馬桶上蹲了一天一夜的慘痛故事。
“……我就說為什麼那段時間我經常上娛樂八卦頭條,還有帖子說我是彎的,搞得一堆記者天天問我誰是我的男朋友!不二那個混蛋!”
“活該。”風鈴抿了抿嘴,紅潤的唇瓣張開,吐出了兩個字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