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臥室,只見叉燒包衝著對講機不住地搖著尾巴,甚至還跳起來趴在牆上試圖伸爪子去夠話筒,見飯東走來,它吠叫兩聲帶著幾分催促的意思,風鈴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拿起對講機,叉燒包連忙轉換了趴的主體,直接撲在了風鈴身上,毛茸茸的大腦袋拼命地往前拱。
“你好,是風鈴小姐嗎?”聽筒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風鈴下意識地準備將手中的話筒放回原位,只聽那人連忙解釋道,“我是一樓大堂管理處的。”
“……您好,我是風鈴。”風鈴才想起那個圓圓臉的安保人員,暗暗放下心中的警惕,“請問有什麼事麼?”
“哦,我是想跟你說一聲,剛才那些記者已經走了,如果你想外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安保人員說道。
“好的,謝謝您。”風鈴掛上聽筒,看著趴在身上的金毛,抿了抿嘴,拍了拍那顆躁動不安的大腦袋,轉身走進客廳,開啟娛樂版面,頭條依舊屬於越前龍雅,只是內容有了變動,還附上了一段採訪影片,影片播放完畢後,緊接著出現的是新聞媒體不完全統計的“越前龍雅的緋聞女友”,而她咬著吸管一臉茫然的相片赫然出現在其中。
風鈴嘴角狠狠一抽,坐在一旁圍觀的叉燒包哼唧一聲,那張狗臉上盡是嘲弄的神色。
什麼時候,她又淪為了緋聞女友?
沒有比賽的下午,越前龍雅難得獨自一人在家。
由於職業的原因,使得他在紐約停留的時間並不長,如果不是每年最後的這個大滿貫,他早已忘記他曾託人在紐約買了一套公寓作為落腳的地方。空了很久,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都缺乏人氣,龍雅伸手抹了一把電視櫃,滿手的灰,他嫌惡地癟了癟嘴,卻又懶得動手去擦拭,用他的話來說,擦完了又會髒,何必多此一舉。所以每次回來,他只會把用得著的地方用水胡亂擦擦,而那些用不著的地方就讓它們繼續沉浸在灰塵的洗禮中。
開啟落地玻璃窗,走到陽臺上,去年心血來潮買的盆栽早已枯萎,乾巴巴的樹枝耷拉在樹幹上,一碰就掉。龍雅轉過頭,目光落在了隔壁陽臺那幾盆長得枝繁葉茂、欣欣向榮的植物上,一枝生機勃勃的樹丫穿過了防盜網,伸到了龍雅這邊的陽臺,枝頭兩個並蒂而生的白色花苞衝著龍雅隨風笑得花枝亂顫。
褲兜裡傳來了振動,龍雅摸出手機看了也不看地滑過螢幕,放到耳邊:“還有什麼事啊?那幫記者應該都走完了?”
“什麼記者?龍雅,你又做了什麼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
龍雅一愣,連忙將手機從耳邊拿開,定睛一看,不由得一陣苦笑,他抬手撓了撓頭皮,再度將手機放到耳邊:“老太婆,沒什麼記者,沒做什麼事。”
“是麼?”女子帶著幾分懷疑地反問道,“龍馬跟我們說了,我和你爸爸也看到了新聞。”
龍雅“嘶”了一聲,暗罵了弟弟一句,隨即笑道:“老太婆,新聞上說的都是假的,你和老頭子千萬不要聽風就是雨啊。”雖然十幾歲就離開了家,但家裡這兩人的性格他又豈會不瞭解,老太婆還好說,那色老頭就特別難搞定。別看他成天沒事幹就瞅瞅泳裝雜誌,用眼睛吃點冰淇淋,看起八卦來完全不輸於那些三姑六婆,尤其是兩個兒子的八卦,一摸著點風吹草動,就恨不能掘地三尺把根源揪出來。
“如果你能早點安定下來,又怎麼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出來?你看龍馬都已經和雲汐訂婚了。龍馬說這次新聞裡提到的那個女孩他們都認識,性格很不錯,家教也很好,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做廣告設計,比你小兩歲,父母和弟弟在日本……”越前倫子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大兒子的婚姻問題,官方統計的緋聞女友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更別提那些野史上記載的。
每次提及這個話題,老太婆就會把那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