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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胸下莫名的抽疼,他一直以為自己對葉向晚,對那個孩子沒有任何感情,只不過是個簡單的細胞,長在他厭惡的女人身體裡,早些拿掉,對他們兩人都是好事。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迫使自己重新審視這段關係。就算是鐵石的心腸,也有破碎的一天。
在這場以親情為賭注,未來為砝碼的戰爭裡,他們到底,誰贏誰輸。
或者兩敗俱傷。
“楚狄,你是不是捨不得這個孩子?”見楚狄發怒,楚母反而冷靜下來。自己這個兒子,正值而立之年,因少時過得太苦,所以生性狠戾,不僅是對別人如此,對他自己更是如此。
但男人到了這個年紀,難免的都想要屬於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才會有意無意地維護那個女人?想到這裡,楚母猙獰的面容緩和下來,輕拍著楚狄的肩膀,如慈母般對他低語,“別擔心,孩子還會再有的。再過幾天就是你和茉莉的訂婚儀式,你們倆還這麼年輕,可以多生幾個,媽媽這兩年身體還可以,到時候也能幫你們帶一帶。”
闔家團圓,飴兒弄孫的場景似乎十分美好,但楚狄心中卻是百感交集說不出的滋味,他反手攬住老太太的肩頭,疲憊道,“媽媽,你吃了太多的苦頭,我不想你再不快樂,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再去找葉向晚的麻煩了,她不會做什麼的。”
“知道了,知道了,媽再也不操這份兒心,受這份累,都讓你去辦,這樣可以了吧……”楚母似妥協般低聲地說著,可眼中卻有一抹兇猛的光芒閃過。
安撫完母親,楚狄就往公司趕,每個月這個時候,公司都要出月報,財務和商務部忙得一塌糊塗,人仰馬翻,所有人都是在24小時連軸轉。
雖然腦子裡亂的不行,但他仍是開車回去了。
午夜的快行道,獨孤的路燈在柏油路上投下一明一暗地光影,廣播裡放著一首老歌,男人沙啞滄桑的唱道,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當懂得珍惜以後回來,卻不知那份愛,會不會還在。(。pnxs。 ;平南文學網)
阿刀總喜歡把這首歌篡改了歌詞,用他的破鑼嗓子吼出來,有多少愛可以胡來……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把目光從書本里放出來,然後嗤嗤地笑。
楚狄不喜歡接吻,他的口味挑剔,脾氣惡劣,敢靠近的人極少,就算那些喜歡貼在男人身上,謀求利益的女人,見了他也情不自禁的想要退避三舍。只有她,這個像貓一樣的女人,總是趁他半睡半醒的時候,偷偷的吻他。
一吻即離,唇與唇輕輕的碰觸,那樣讓人心癢的溫柔,只停留片刻,還不待人細細品嚐,就像一隻蹁躚的蝴蝶,飛遠。
這樣的吻,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遊戲,不斷的試探著他,看看他到底怎樣才會被惹怒,一遍又一遍的,好似個不知好歹的頑童。
直到他甦醒,將她囚在自己鋼鐵般的懷抱裡,呵她的**,她才會尖叫著大聲笑著,鬧著,最後被他強硬的攻佔,堵住了雙唇,輾轉,吮吸,無路可逃。
那個讓人不能愛,又無法不恨的女人……
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廣播已經結束,只剩下寂寥的沙沙聲,楚狄把頭抵在方向盤上,默默地等待著,等待著心底那陣抽痛結束。
手錶指標指向兩點,凌晨守夜換班的保安們湊在一起抽菸。
“借我個火兒,今天事兒挺多的啊。”
“是啊,每個月不都這樣嘛,哎,那個姑娘還沒走呢?”
“還守在大廳裡呢,你說她和總裁什麼關係啊?小情兒?”
“看著不像,瞧那姑娘年紀不大的樣子,好像還在上學呢吧。這麼小年紀,怎麼會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