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的聲音,驚醒了床上熟睡的人兒。
汐塵揉著眼睛走出屋子,對於兩人的爭鬥,她也只是淡淡瞄了一眼,不予理會。這兩個人,從住在一起開始,決鬥就像吃飯似的,一天三次,從不落下。剛開始,汐塵還擔心他們弄傷彼此,到後來,她也懶得去管了,反正他們只是鬥鬥,沒有真的傷過對方。
沒有理會他們,汐塵徑自走到東方徹和瀲羽身邊坐下。
瀲羽看了眼身邊的汐塵,嚴肅的表情稍微緩和,替她理順了額前凌亂的髮絲,立刻感到三道凌厲的視線。瀲羽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輕輕地將她拉入自己懷中。
“塵兒,睡的可好?”
他將嘴唇貼著她的耳垂兒,兩人立刻形成的曖昧的姿勢。這時,夜楓和冷天絕已經停止了打鬥,虎視眈眈地站在他背後。而他對面的東方徹眉眼輕挑,執起一子輕輕放下……
“將!軍!”
瀲羽一楞,隨即懊惱地低咒。東方徹趁機將汐塵拉到自己懷裡,將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臉頰貼著她的摩挲,溫熱的呼吸吐在她臉上,“謹兒,今晚陪我,可好?”
話音剛落,兩把劍立刻抵在他喉嚨處。
汐塵瞪了東方徹一眼,暗自罵他笨蛋,明知這種話不能當著他們面說,還故意說那麼大聲,故意找死呢。
從他身上跳了下來,汐塵伸了個懶腰。
“你們該打的打,該下棋的下棋,我去林子裡散散步。”
“我陪你!”四道男聲一起響起。
難得出奇的一致,讓四個人都略顯尷尬。看著這四個一起生活了兩年的男子,汐塵只能無奈地搖頭,“算了,我還是自己吧,你們繼續……”
“塵兒……”冷天絕輕聲喚她,上前想跟上她的腳步,卻冷不防被突然冒出來的夜楓攔住,冷漠的眼裡有著分明的挑釁。
不一會,身後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又響起了……
汐塵獨自來到一條溪邊,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躺了下來,享受午後的陽光。
想著他們四人不斷爭鬥的樣子,一抹淺笑爬上嘴角,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思緒慢慢飄到兩年前那天——
那天,東方徹身受重傷,汐塵他們將他抬回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當時的他,臉色蒼白如紙,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一絲生氣。那一劍,正刺在他的心口處。
她在他床前大哭大叫,任誰都拉不住,最後,還是冷天絕將她打暈。醒來後的她彷彿變了個人,不哭不鬧地整日站在東方徹床前,眼神空洞,好象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冷天絕的怒吼、夜楓的威脅、瀲羽的勸解,她都聽不進去,只是一味的站在床前,等著他醒來,等著……
那段日子對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煎熬,但她彷彿誰都看不見,每天如木偶般呆立著,直到她體力不支,昏倒在他床前。
然後,她感覺自己好象做了很長一個夢,夢中她怎麼都醒不過來,她聽到了無數聲呼喚,但每次她要奔向那人的時候,就頭疼欲裂。迷霧圍繞著她,怎麼也找不到出口,於是,她就在黑暗中徘徊,一直徘徊……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終於緩緩醒來時,她看到了四張憔悴而充滿擔憂的臉,還有他們身後的那位白鬚老者,那是……逍遙老人。
目光又轉向眼前的四個男人,手撫上東方徹的臉,問,你醒了?
話音剛落,她立刻被擁進一個火熱的懷抱。她能感受到他的激動,因為東方徹的身子都在顫抖。
而另外三個人,居然反常的沒有上來阻止,讓她非常奇怪。後來,她才得知,原來自己已經昏迷了十日。那日她暈倒後,便被他們帶到了逍遙谷。逍遙老人輕鬆地將東方徹的生命挽回,卻始終喚不醒昏睡的汐塵。他說,那天是她醒來的最後期限,如果那日再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