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天上課討論的是《新婚姻法》,我還不知天高地厚地跟著發表了自己的一番見解。
我們第一次說話,是在走錯教室後,我坐在第一排,正好當時準備上課的銘遠也坐在第一排。
我還問他說這裡是要上法律課嗎?
他反問我說你第一次上課?
我說是啊!
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後來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我們是在認識一個多月後,開始交往的。
那天,他感冒了,也像這兩天這樣,精神很不好,胃口也不好。
我陪他去看醫生,陪他打點滴,給他煮粥,幫他收拾屋子。
打完點滴,他送我回學校的時候,問我說——葉梓,願意當我女朋友嗎?
我說好!
然後我們就開始交往了。
對了,你們不知道吧,銘遠他暈血,所以總是不肯乖乖配合打針,我都要哄著他才行。
他有時候像個孩子一樣的!
至於瞭解他多少,這個就見仁見智了!
我只知道他不吃羊肉,不吃芹菜,吃蝦不會自己剝蝦殼,還得我幫他剝好。
睡覺時像只毛毛蟲一樣蜷縮著身子,還喜歡矇頭睡。
還有什麼,我得想想,因為太多了,一時之間說不完!”葉梓越說到後面越不緊張,還越說越溜了。
就好像不是在說謊,而是每一句說的都是大實話一樣,連她自己都要相信。
曾誠臉色已經煞白了,眼神裡流露出絕望和不敢置信,看著李銘遠顫抖著
問道,
“她真的是你女朋友?”
“你說呢?”李銘遠反問了一句。
“銘遠,我恨你!”曾誠跳了起來,歇斯底里地的尖叫到,然後朝外跑去。
一旁有人連忙跟了出去。
有人在嘆氣,有人在笑,有人則直接看好戲。
葉梓則不安地轉頭看向了李銘遠。
她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教授,我是不是說錯了?”
“沒有,說得很好,只是你忘記了補充一點,我們還同床共枕過!”
李銘遠說完,啄吻了葉梓因為不安,而微微撅著的雙唇一下,這才悠然地轉過頭去對大家說道,
“我這兩天確實身體不舒服,看,上面好幾個針孔呢,晚上還得接著打點滴。
你們還不信,非要讓我將葉梓叫過來,現在滿意了吧!
不跟你們多說了,我得回去補眠了,你們繼續玩,帳記我的,我跟葉梓先走了。”
說完拉著木化的葉梓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葉梓則欲哭無淚,很想問教授一句——教授,我們什麼時候同床共枕過啊?我可是清白滴姑娘!
前天那個純粹是意外啊!你不是睡著了麼,睡著了麼?你怎麼都知道啊?
一直走到了門口,一臉鬱悶的葉梓才想到要回頭跟大家打聲招呼,只好硬著頭皮,乾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先走了!”
然後跟著教授走出了包廂。
走出了包廂後,葉梓就要掙開李銘遠的手,沒想到他握得更緊了。
葉梓剛要抬起頭來說,教授戲演完了。
就看到曾誠站在前面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們。
葉梓幾乎是本能的往教授的身側靠了靠,而這在曾誠看來更加刺眼了。
曾誠走到了李銘遠面前,紅著眼睛,卻聲音清晰地問答,
“銘遠,我們真的不能再重新開始嗎?”
“抱歉!”李銘遠面無表情地應道。
曾誠頓時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