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打來了電話。
“聽說你問喬喬要孟誠的號碼了。”顧嬌一副“有姦情”的語氣。
“所以呢……”我淡定的說。
“聽說他有東西落在你那了。”顧嬌的語氣像老鴇。
“所以呢……”我淡定的說。
“聽說你要還給他……”
“所以呢……”我繼續淡定。
“所以你妹!”顧嬌掛掉了電話。
沒過一分鐘,顧嬌發了條簡訊給我,她說:孟誠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我看了眼認真開著車的孟誠,又望了眼車外無形的風。
緩緩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發給了顧嬌。如果說讓我回答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是什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顧嬌,我和她就像是孤獨漂浮在北極的冰川,有著相似的心跳,有著相似的頻率,就像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另一個自己,卻幸運的在茫茫的冰海中相遇,擁抱著彼此,相互取暖相互慰藉。
別人說的我不一定會信,但是顧嬌說的,我從來就不會有一絲懷疑。別看顧嬌總是一副大笑姑婆的樣子,其實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軟弱,都要膽怯,都要無助,她有時會說自己像是個小丑,每天畫著一張笑臉,我問她說戴著笑臉開心麼,她傻笑著說其實挺開心的,戴久了就會覺得那是真的,我說開心的話就繼續戴著吧。那時候她美麗的眼睛泛著溫柔的星光,她說,森凌,你和別人不一樣,你懂我,有你真好。我笑著拍她的背,我說,我也覺的有你真好,有時候,你比我懂我。
顧嬌說孟誠是個不錯的人,我便知道孟誠適合我,那時候顧嬌說過很多次,嚴子超不適合我,我註定會被他傷的,我信她的話,可是愛情向來由不得人控制,它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就算你知道前方是萬丈深淵,你也會毫不猶豫的下去,還一副勇氣可嘉的樣子,嘲笑著他人不懂愛情。
“看緣分吧。”我是這麼回覆顧嬌的。我想顧嬌一定知道,我沒有把話說死,代表著我會接受他的意見,但是並不代表非這個意見不可。而我也明白,凡事強求不來的,我若是真的不喜歡,強扭的瓜也不會甜的。
在我發呆的時候,車停了下來,孟誠熄火下車,大步走向我的方向,我卻在他走到之前自個開啟了車門,他看著我。
“我不習慣讓別人為我開車門,就算是出於紳士行為。”算是解釋。
他頷首表示瞭解,象徵性的和我一起關上車門。“吃西餐可以麼?”
“恩,可以。”
我隨著孟誠走進西餐廳,孟誠向服務員報了一下名字,服務員便領著我們入座。孟誠先一步為我移開了凳子,我瞥了他一眼,便坐好。等他入座,服務員便把選單遞上來,我沒有翻看選單,對服務員說了一句“和他一樣”便望向窗外,孟誠不急不慢的點完餐,服務員便退開了。
“我不確定你會不會愛吃。”孟誠軟著語氣。
“只要是好吃的,我都要吃。”我扯著嘴角送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孟誠沒有接話,盯著我看。我躲開自己的目光,不知怎的有些害怕與他四目相對。
“你之前就訂好了餐廳?”我喝了一口水。
“恩。”孟誠不再看我,而是轉頭看向窗外。
“那要是我說不喜歡呢。”
“怎麼,你不喜歡吃西餐麼?”孟誠側過頭,動作仍是不急不緩,目光卻洩露著他有些擔心。
“好吃的我都喜歡。”我笑了笑,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其實挺可愛的,不像表面那麼嚴肅,那麼難以理解。
他有些溫柔的看著我的臉,然後也笑開了,露出一口白牙。
“我不喜歡別人為我搬凳子什麼的,也許你已經習慣了這麼紳士有禮,可是那隻會讓我覺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