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攻城之戰愈演愈烈,東西南北四門之外都是屍橫遍野,一片血色,濃郁的血腥氣息瀰漫開來,刺激的雙方兵士將骨子裡的嗜血都勾了出來。
騎著一匹神駿黑馬的蘇寶同,面色陰沉的望著前方依舊焦灼的攻城廝殺。目光冷的如數九寒天的寒冰一般。
“元帥,我們攻下鎖陽城的可能性太小了。放棄吧!”一旁的鐵板道人開口道。
“放棄?”蘇寶同一聽頓時轉頭目光冷冽的看向他,聲音冰冷的好似要掉冰渣子:“死了這麼多兒郎,現在你要我放棄?”
被蘇寶同這麼盯著,鐵板道人不由乾嚥了咽喉嚨,略微低下頭去不敢與其對視。
“蘇元帥,薛丁山恐怕要到了,我們不能再和鎖陽城內的唐軍如此糾纏了,”另一邊的金巖道長也是眉頭微皺的低沉開口道。
轉而看向金巖道長,深吸了口氣的蘇寶同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報!”突兀一聲焦急的傳報之聲,探馬飛奔而來:“啟稟元帥,發現大隊唐軍殺來,至少有兩三萬人,其中足有上萬精銳騎兵,直奔我軍殺來。”
聽到探馬傳報,蘇寶同不由閉上了雙目:“傳令,暫停攻城,結槍盾陣防鎖陽城內的唐軍殺出。外圍預備後隊變前隊,嚴陣以待,準備與大唐的二路大軍交戰。”
“是,元帥!”探馬應聲策馬飛奔離去。
緩緩睜開雙目,目光冷然的看了眼那幾乎被鮮血染紅的鎖陽城城牆,轉而蘇寶同便是調轉馬頭看向了遠處隱約可見升騰起來的滾滾煙塵,驅馬上前:“走,隨本帥去會一會那薛丁山,看看那乳臭未乾的小兒有何本事能連克我三關,殺到鎖陽城。”
很快,馬蹄聲中,蘇寶同、金巖道長、鐵板道人、飛鉑禪師以及幾位蘇軍將領便是在數百精銳親衛騎兵的護衛下來到了外圍蘇軍所集結的軍陣之後,縱目遠眺看向了遠處滾滾煙塵之中殺來的精銳唐軍。
“有點兒氣勢!”看著那高高飛揚起的‘單’字大旗,蘇寶同雙目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讓人心寒的弧度。
一旁的金巖道長眉頭一掀:“單希牟嗎?那薛丁山,還真夠信任他的,竟然讓他來做先鋒大將。”
“區區一個山賊頭子,就算武藝了得,打仗可不一定行,”飛鉑禪師冷笑道。
鐵板道人忙道:“不要大意,還是小心些為好!這些唐軍,光看氣勢可不像是勞師遠征的疲師啊!”
“哼!”冷哼一聲的蘇寶同直接喝道:“圖將軍,先去探探他們的底細!”
“是!元帥!”後面一個蘇軍將領恭敬應了聲,便是直接一馬當先的策馬飛奔而出,隨後大隊的蘇軍一起殺出,迎上了快速殺來的唐軍。
兩軍相遇、交匯,剎那間喊殺聲響起,兵器撞擊聲、刺破血肉的聲音、戰馬嘶鳴聲,組成了整個戰場之上最驚心動魄的交響曲。
“孃的,這些唐軍戰力不俗啊!”飛鉑禪師只看了一會兒便是低罵道。
雙目虛眯的蘇寶同,目光掃過廝殺的戰場,卻是看向了那迎上圖將軍廝殺在一起的矮子唐軍將軍。
手持黃金棍的竇一虎在馬上和圖將軍廝殺了幾招。似乎有些不善馬戰,躲過圖將軍凌厲的一記銅錘,順勢翻身下馬。靈活的身影一晃迫近圖將軍。
“嗯?不知死活!”見竇一虎落馬之後還殺向自己,圖將軍不由冷笑一聲,左手中的銅錘向竇一虎轟然砸下。
‘鏗’金鐵交擊聲中,一棍抗住那一錘的竇一虎,勁道一偏將銅錘盪開一旁,手中黃金棍靈活的旋轉揮動砸在了圖將軍的大腿之上。
“啊!”慘叫一聲,身子在馬背上一晃險些摔下馬來的圖將軍。尚未坐穩身子,便是被竇一虎躍起一棍掄在了腦袋之上,剎那間好大一顆腦袋便是如西瓜般被打得稀巴爛。紅的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