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翁示意青竹在外面客廳等候,自己卻是帶著雲靈韻隨薛金蓮以及二夫人昭陽公主一起向著裡面的臥房之內走去。
“雲神醫!”臥房的床上,面色有些蒼白憔悴的柳銀環。看到雲翁進來,不由忙掙扎著起身。在一旁服侍的侍女見狀,忙上前拉過軟被墊在了柳銀環身後。
“娘,你怎麼樣啊?”薛金蓮忙湊了過去,在柳銀環身旁坐下。
“娘沒事!”看著一臉擔心之色的薛金蓮,柳銀環不由輕拍了拍女兒的玉手道。
二夫人昭陽公主此時則是吩咐侍女拿一個椅子放在床邊,輕雲翁坐下。
“夫人。請伸出手臂,老夫要先為您號脈!”雲翁坐下對柳銀環道。
微微點頭的柳銀環,便是點頭伸出了手臂:“雲神醫。麻煩了!”
輕點頭的雲翁,便是挽起衣袖,開始認真的為柳銀環把脈起來。
“雲爺爺,怎麼樣?我娘沒事吧?”片刻之後。待得雲翁收回手。薛金蓮不由忙問。
雲翁撫須微微沉吟了下,隨即淡笑道:“金蓮小姐!放心,夫人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憂思傷身,服用一些調養身體的藥便可以了。不過,夫人若想完全好起來,還是要平心靜氣才行。”
“金蓮,在這兒陪你娘。”二夫人昭陽說著,便是先請雲翁和雲靈韻到外面去坐了。
外面客廳之中。雲翁先開了藥方,讓府中的總管派人去抓藥,然後才和二夫人昭陽一起閒坐聊起了柳銀環的病因。
“不瞞雲神醫,相公他去長安述職,結果出了事,如今被皇帝下了天牢。姐姐擔心相公的安危,所以才優勢難解,食不甘味,晝夜難寐,把身子拖垮了,”昭陽搖頭輕嘆了聲,眉宇間也是不禁露出憂色。
說話間的昭陽,便是一手撫胸的輕咳起來,面色略顯蒼白。
略微點頭的雲翁,見狀不禁忙道:“二夫人似乎身體也不太好啊!看這樣子,應該是早年有舊疾,所以才會留下隱患。”
“雲神醫慧眼如炬!”昭陽頷首連道:“我這是老毛病了,並無大礙!”
雲翁卻是搖頭正色道:“二夫人所言差已!這病痛,小毛病不在意,拖的時間長了,也會變成大病的。二夫人,還是先讓老夫為你把脈看看吧!”
“這?也好!”略微猶豫的昭陽,便是含笑伸出了手。
雲翁為昭陽把了脈,撫須微微沉吟道:“二夫人應該是早年間受過利器之傷,又感了風寒入骨,所以留下了舊疾隱患。也正因為如此,二夫人才這麼些年身子有礙,才難有子嗣。”
“啊?”昭陽聞言面色微變了下,旋即便是緊張的忙問道:“雲神醫,我這老毛病,能夠除根嗎?”
“二夫人放心!老夫盡力而為!”雲翁淡笑道:“我先為二夫人開個藥服用看看。等回去之後,我再親自為二夫人配藥,爭取讓二夫人的舊疾儘快除根。”
不久後,開了藥方,交代一番的雲翁,便是拒絕了昭陽的挽留,帶著雲靈韻和青竹離開了王府,乘車向著絳州城外趕去。
馬蹄聲聲,車輪滾滾,城外官道之上,快速行駛的馬車,很快便是轉入了一個山間小道。兩側綠樹成蔭,野花多多盛開,一片生機盎然。
‘嗖’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坐在車內和雲翁、雲靈韻隨意說著話的青竹,似有所覺的霍然抬頭,一下子便是竄出了車廂,伸手抓住了那一支射向車伕的箭矢。
“啊!”面色刷的白了,車伕剛剛驚呼一聲,便是被青竹隨手拉入了車廂內。
‘咄咄’的聲音響起,好幾支箭矢直接射在了之前車伕所坐之處。同時,一陣密集的破空聲之後,整個馬車之上都是有著不少的箭矢。
“青竹,怎麼回事?”雲翁眉頭微皺的對退入車廂內的青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