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是件吃苦的事情,何況他還知道,雲卿在書院的成績,五科都屬於中上層,可見她都是下了心思的。於是對自己收了雲卿這個徒弟,是越發的滿意。
當然了,在五門課程中,雲卿其實是有小小作弊的,上一世,她的琴棋書畫就不差,今世加了一門騎射,再有汶老太爺這的底子,學起醫科也容易,若她真的要這一世來將五門全部學得拔尖,不通宵達夜是不可能的。
汶老太爺給出的抽背時間都很短,不花大量時間,很難記下那些複雜的東西。
“好了,你現在可以學習針灸了!”汶老太爺將木人放在一旁,滿意的宣佈道。
過了兩個時辰後,汶老太爺將針收起,活動活動肩膀,感嘆道:“老了,坐久了骨頭就痛。”又轉頭對著雲卿道:“前日發生的事情,倒讓我小瞧了你。”
“哪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罷了。”雲卿笑得謙恭,看的汶老太爺搖搖頭,這小姑娘實在是不像十三歲的人,柳家這變故若不是他得知是雲卿的手法,他真不敢相信。
小小年紀,做事就如此深的謀略,就算是個女子,以後也是個了不得的。
“他們也算是罪有應得,今日就到這裡了。”汶老爺撐著腳站了起來,頗為感嘆道,有時候天作孽,還可活,自作孽,沒得救哦。
謝了汶老太爺,雲卿收拾了東西,便帶著流翠回了沈府。
車廂內,清香的味道浮在空氣裡,流翠低聲道:“小姐,白姨娘那天去的地方查出來了。”
自柳家的事一結束,雲卿沒有半點鬆懈,她清楚的記得那日是因為追逐疑似白姨娘身影的女子而落入了賊人的手中,那個藏在沈府裡的人,她一定得儘快查出來。
“確定是她嗎?”
“是的,奴婢讓人去查探過了,那個巷子叫做槐花巷,往裡面住了八戶人家,這八戶人家裡面有一家姓唐的,是白姨娘的表哥。而那日奴婢也問過看門的婆子了,白姨娘確實是告知了夫人,她親戚家有事,需要回去看一趟。”流翠肯定的說道。
白姨娘去看望她的表親?雲卿側臥在馬車車廂裡,腦中思考著問題,“白姨娘不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嗎?怎麼在揚州有表親?”能去看望的親戚家,一般是關係比較好的。
謝氏並不是揚州人,而是比鄰揚州的徐州人氏,白姨娘當初是她的陪嫁丫鬟,叫做玳瑁,按理來說,不會有親戚在揚州的。
“奴婢也覺得奇怪,當時就問了,那查探的人說,這家人以前也是徐州的,不過搬來揚州數年了,那姓唐的上次參加考試中了舉人,可惜沒什麼錢,也沒什麼靠山,一直清閒在家,無職可任。”
一個人考中進士後雖然可以直接授官銜,可是一般情況下,有官職空出,都是進士有限錄取的,加上進士可任的官職面比較廣,職位很多,可舉人就不同了,由於出仕途徑限制,官缺不多,而且就是這為數不多的低階官職,也還有其他等途徑出身的人一起競爭,所以候選官缺的舉人多不勝數,若是三五年能等到官缺的舉人都是運氣特別好,多數情況下,很多舉人一輩子都等不到一個官職在身。
這個唐表哥,雲卿覺得裡面的內容應該相當的多。
白姨娘和這個唐表哥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雲卿繼續讓人去了解清楚,她相信一切都不是那樣簡單的。
而對這個簡簡單單不發一語的雲卿,雲卿開始認真的觀察她每日的一舉一動,越看她心裡就越發的疑心。
就在這個時候,之前雲卿讓人緊盯著白姨娘的丫鬟到了歸雁閣,要見雲卿。
“小姐,昨夜老爺在白姨娘那歇息了之後,今早奴婢看到白姨娘在熬藥吃,因為奴婢的姐姐在別的府中做事,時常聞到她身上有一種藥味,和白姨娘熬的藥氣味略有相同,心裡起疑,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