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翠首先發現了安初陽抱在懷中的就是雲卿,立即過來上下打量雲卿,問道:“小姐有沒有怎麼樣?她怎麼暈倒了?是不是受了傷?”
安初陽看了她幾眼,認出是每次雲卿去知府家都帶著那個丫鬟,便點頭道:“她沒事,不過是嚇暈了,你們兩人先去拿身衣服來給她換洗。”
流翠看了一下雲卿,看到那衣服都是血跡,衣襟口更是被扯開,連同中衣也是被扯爛了一大片,露出一大片的雪膚和肚兜來。
她首先抬頭看了一眼安初陽,知他若是要下手,也不用將她們兩人留在這裡,便點頭道:“那好,小姐的馬車裡備了一套換洗衣物的,我去拿。”
轉頭對著採青道:“你在這看著小姐。”
採青臉色還是發白,但是也鎮定了下來,點點頭,看了一眼安初陽的臉,只覺得他冷冰冰的,她也見過安初陽兩次,只覺得這個總是散發寒氣的知府家公子雖然人長得俊,可到底不如瑾王世子看起來有親和力,不敢靠近,在一旁守著。
安初陽也無所謂採青幫不幫忙,現在首先就是要將雲卿的衣物換了,天黑之前送回沈府才是。
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樣子,外頭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站在門外,輕聲喊道:“公子,是我。”
聞言,採青連忙跑過去將門開啟,流翠提著一個小包袱跑了進來,安初陽將屋中唯一的一張桌子上東西都掃開,將自己的外衣扯了下來墊在桌上,把雲卿放在上面,道:“我出去守著,你們趕緊給她換了衣物。”
流翠點頭,暗道這安公子看著冷冰冰的,倒是個細心的人,手中絲毫不停歇,和採青兩人快速的脫了雲卿被撕爛了的衣物,穿上拿來的乾淨衣服,流翠讓採青將雲卿的髮髻也重新梳理了一遍,整個人整理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將舊衣服打包裝好後,兩人扛著雲卿開啟了門。
安初陽站在外頭,二話不說,將雲卿抱了起來,流翠剛要開口說話,他便道:“此處無人,到前頭,你們扶著上馬車,說她頭暈便好了。”
眼看這裡離剛才的巷子還有一段距離,流翠也不多說,天快黑了,她們沒有時間可以拖延了。
待到了巷子裡的時候,安初陽便將雲卿交給了流翠和採青,自己往在街上帶了一隊巡捕往開始那間黑瓦屋子方向而去。
捕快見知府公子喊的,哪有不跟,隨著他一起到了屋子裡,檢視了一番,捕頭上前道:“公子,裡面的人其中一個死了!”
“他們內鬥,自相殘殺。”一句話,安初陽便將老二和尖嘴男的死定了位置,捕頭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裡頭的人可能是得罪了知府公子,“務必問出,還有沒有其他同謀!”
審問這種事情,自有人會做,捕頭將人抓了回去,丟到牢裡,好好的讓人審問那個老二,最後得出還有一個同謀老三。
而云卿自昏倒後,扶進了歸雁閣還沒有醒來,流翠和採青用小姐中暑氣為藉口,倒也沒有起疑心,只有謝氏聽到後,急巴巴的趕了過來。
進門就斥道:“怎麼這天氣還讓小姐中了暑氣,你們一個個怎麼照顧的?”
翡翠攙扶著謝氏,也皺起了眉頭,小姐說出去買東西,怎的會買出暑氣來,別的人可能不知道,她這種貼身大丫鬟都曉得的,像雲卿這種大小姐,沈府裡每日裡吃食都是根據天氣來調配的,一般是不會中暑,除非外頭出了什麼事。
謝氏一掀簾進去,便看到雲卿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臉色雪白的,看著幾分憔悴,心疼的坐在床頭,摸了摸女兒的額頭,沒有發燒,鬆了口氣。
雲卿此時也昏昏沉沉的醒來了,入目便是天青色的雲紋床幔,鼻間是淡淡的清香香薰,床頭綴著那滾球的薰香正散發著香味,便知道現在已經是到了自己的房中。
她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