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寧國公府都要帶進去了,這可是欺君之罪。
寧國公夫人咬緊嘴唇,抬頭望了一眼薛國公,幾乎是一眼,她就知道父親話中所表達的意思,如果這麼多人求情,都救不了安玉瑩,就只有犧牲安玉瑩一個人,來保全兩府的利益。這一眼,也讓她明白,父親不管多喜歡玉瑩這個外孫女,可這只是在沒有觸犯利益的情況下,今日這樣的情形,薛國公也不會冒陛下之大怒,豁出去求情的。
但是……她轉頭望著安玉瑩,她如花似玉的一張臉上妝容已經順著眼淚化開,整個人狼狽至極的被侍衛拎在手中,雙眸裡卻帶著殷切的期望,“娘……娘……女兒沒有,沒有啊……”
寧國公也跪在一旁,平庸的面容上露出一點焦急,對著自己夫人喊道:“你有什麼要說的,如果能救玉瑩的,就趕緊說吧!”薛國公他們的計劃寧國公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陛下要處決他的女兒是實實在在擺在面前的。
寧國公是個資質平庸的人,好在出身的好,一投胎就生在了安老太君的肚子裡,又是頭一個兒子,又嫡又長,他性格溫順,屬於小時候聽孃的,長大了聽媳婦的這種型別,如今面對這樣的狀況,他只想著寧國公夫人一定是有解決的辦法,催促她快一點將辦法說出來!
聽著丈夫這等沒有責任感的話語,寧國公夫人只覺得所有人都靠不住,她直直的望著安玉瑩,若是今日安玉瑩坐實了妖女的罪名,被關進了天牢,就算是再多人求情,也沒有辦法出來了,她只有死在那冰冷的牢中,受盡各種各樣的折磨!
想到這裡,寧國公夫人立即膝行到哭的撕心裂肺的安玉瑩面前,對著明帝猛的一磕頭,喊道:“陛下,今日這事,實則是臣婦動的手腳,一切和玉瑩沒有關係!”
“你動的手腳?”明帝的目光冷森,帶這一種刻骨的寒意望著寧國公夫人,那模樣,似乎只要她下面說錯一個字就會將薛氏和安玉瑩一起拉入天牢。
明帝並不是個十分大方的人,在知道安玉瑩是禍國妖女後,他便爆發了怒意,不顧是安老太君的壽宴,將她的孫女要拉入天牢,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如今他停下來,讓薛氏說話,也並不是因為看在寧國公府的面子上,而是因為薛氏說這一切是她動的手腳。
若是這一切是寧國公夫人動的手腳,那麼真正的妖女就還存在,所以明帝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瑩妃定定的望著寧國公夫人,看她要如何說這一切,難道她要將這幾天所動的手腳都說出來?把所有人都暴露出來,來解救安玉瑩嗎?她轉頭望著慧空大師,就算是薛氏一人將所有的罪過都頂了,還不是要帶出慧空大師,到時候這個和尚被抓了,會不會將所有人都抖出來?
瑩妃心裡不斷的盤算著,既希望有人能將今天這樁事頂過去,又害怕被此事牽連,纖弱的肩膀因為矛盾而微微顫抖。
安老太君看著薛氏,眼底深處有一抹憐憫,這抹憐憫讓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而且如今陛下已經開口問話了,她不可能在插嘴說出其他,以免被說要參與此事的嫌疑。
就在眾人的注目之中,薛氏雖然臉色煞白,但是還是很堅定的,口齒清晰道:“是的,陛下是臣婦動的手腳,今日得知慧空大師到了府中之後,臣婦知道大師德高望重,陛下一定會讓大師測運程,便偷聽到了大師所測的籤語,然,臣婦聽字面上的意思——鳳穿牡丹龍飛天,似是有貴人相助陛下,臣婦目光短淺,只想著若是能讓玉瑩成為這籤語中的貴人,就讓人揹著玉瑩,在她的裙子上灑上了金粉,只有伴隨著舞姿,才能看到那條巨龍,這樣就會讓陛下知道……”她悵然淚下,“誰知道,竟然弄巧成拙,最後陛下的佛籤中解出來,才知道原是禍國妖女一說,臣婦嚇得差點就不敢說出來,可是玉瑩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臣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