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踏實,早已起身,聽院子裡媽媽說昨晚八少爺回去之後,院子裡鬧了好一陣子,是八少爺動手打了夫人。
雖然李老太君心內偏袒庶子,但耿佑臣動手打人這等行徑還是過了,想到昨晚見到韋凝紫時那一身青紫,李老太君略微沉吟,便讓丫鬟拿了兩盒藥膏,又端了自己的燕窩粥,差了身邊的管事嬤嬤一起帶過去,讓她傷未好之前,請安就免了。
結果管事嬤嬤去了後,又提著東西原路返回,對李老太君回稟道:“門房說今兒個天還沒亮,八少夫人便帶著兩個貼身丫鬟,打包回了威武將軍府。”
李老太君一聽,順手將手中的茶盞往地上一擲,冷笑道:“好啊,她倒是有底氣啊,昨晚我訓了她幾句,就讓人打包回了孃家,絲毫沒將我這個婆母放在眼底,還較上勁來了嗎?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在威武將軍府舒舒服服的住著。”
管事嬤嬤低垂了頭,這八少夫人的舉止確實是衝動魯莽了,不過她一個做下人的,自然不會去評論主子的事,而是說起另外一樁事:“八少夫人如今不在府裡,那今日去撫安伯府下禮的事情,該如何去做?”
李老太君氣得喘著粗氣,丫鬟在後頭給她輕輕撫背,她才好了點,沉著雙眸道:“我去。”
管事嬤嬤微微一驚,這府裡還有其他的少夫人,隨便差一個去都可以幫著下禮了,老太君這要自己去,分明是要抬舉撫安伯府那個妾室啊,看來八少夫人的確惹怒了老太君了,一個貴妾進門,對主母,還真算不了好事。
李老太君親登撫安伯府,以貴妾之禮,將秋水抬入門,因為事發之時,見者甚多,未免多出事端,準備了三日,便用小轎從偏門抬入,給她這婆母敬茶,算是正式為妾了。
秋水自然是喜得攏不上嘴,威武將軍府那邊,卻是一片愁雲。
韋夫人坐在椅子上,看著韋凝紫滿臉青紫的淤痕還未消完,嘆了口氣道:“你回來了,李老太君自己做主去抬了那個秋水回去,她如今除了背後有個撫安伯姨娘的姐姐做靠山外,又多了個李老太君。”
韋凝紫靠在床頭,自回到威武將軍府後,臉色的哀怨就半分未減過,沒想到李老太君竟然一點顏面都不給她留,直接就將秋水抬進了門,而這三天,耿佑臣也沒有過來派人看看她,就是李老太君也不曾命人來勸她回去,這是打算讓她就回孃家住一輩子嗎?
她抬起還有些腫的臉,恰到其份的將自己最重的傷展現在韋夫人面前,“義母,你看看女兒的臉,再看這一身的傷,當時在客棧裡,耿佑臣不出手幫我也就罷了,他還幫著那女人說話,回來後,還對我如此毒打,婆母卻半點都不關心,這口氣,就算是凝紫吞的下去,可我是從威武將軍府出嫁的,人家看我,不僅看的是一個女子,還有威武將軍府,女兒不願意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被人打,才收拾回來的。”
其實這些韋夫人都知道,她內心也覺得耿佑臣做的不對,但是耿佑臣不對是不對,李老太君的做法,出於她的身份來說,的確是情有可原的,“你這次回府,李老太君心裡肯定是不高興的,否則也不會做主抬了那個妾室,出嫁的女子要回孃家,必須得到夫家的允許,你這樣前晚剛被她訓斥幾句,隔天一早就走,誰都覺得是在甩她臉子看,本來耿佑臣動手打你,是錯在他,如今納妾,更是一錯,可你這麼一走,這些錯誤再說也沒用,別人只會說,你不孝不悌,錯的全部在你身上。”
新媳婦進門,哪裡一下就能得了婆母喜歡,韋夫人自己是有兒子的人,特別能理解這種心情,做母親的當然是偏袒自家的兒子的,再說韋凝紫在客棧裡的舉動,雖然情有可原,可確實也衝動了。
正因為這些綜合的原因,韋夫人並未在韋凝紫回來之後,就去永毅侯府討伐他們的行為,而是先讓韋凝紫養好臉上的傷,等永毅侯府派人來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