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跟蹤我,你一個男子偷偷的跟蹤著一個女子,究竟有什麼企圖?!”
她的聲音裡含著一股帶著追究的犀利,雙眸如劍,眉間似乎帶著一股嫌厭,緊緊的盯著薛一瀾。
薛一瀾被她一連串的問話逼過來,挑眉否認道:“我哪裡跟蹤郡君你了,不過是巧……”他說到這裡,眉毛微微一動,頓下了聲音,隨即笑容立即擴大,雙眸裡光芒碎碎流動,整個人更是有一種名門佳公子的神采,手掩著鼻子,然後指著雲卿道:“郡君果然是好口才,在下無話可說了。”
剛才他為了說明自己不是跟蹤雲卿,而是巧合遇上的,而他這麼一反駁,雲卿也自然能說,你能巧合,我自然也是巧合了。
而且從頭到尾,雲卿都沒有說出一句關於對面的事情,好似完全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事情,只是在辯駁而已。
這等犀利的口才和敏捷的反應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實在是罕見。
“不敢稱口才好,只是薛公子如今知道,這世上,太多事情,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罷了。”雲卿毫不客氣的批駁了過去,並不會因為薛一楠的讚賞而放鬆下來,面前的這個人絕不是那樣好對付的。
薛一楠雙眸鎖著雲卿,一點兒也不介意她話裡凜冽之意,“是我錯了,不過郡君也要知道,這世上的事情並不是口才好就可以了,做過的事情,總會有人知道的。”
對著一個剛剛見面的人打機鋒,並不是雲卿的風格,話說到這裡,多說無益,是敵是友,她自會來接招,於是淡淡的一笑,“薛公子,你接下來,還要巧合的站在我的前方嗎?”
“看來郡君是嫌我擋住你的路了。”薛一楠挑眉一笑,俊美的面上帶著歉意,腳步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前方,並沒有如口中所說那般,有擋住她路的意識。
“喲喲,薛兄,我就讓老闆打包個點心,你就已經和這麼漂亮的美人搭上話了喲!”一個樣貌端正,雙眼卻帶著邪氣,腳步浮腫,穿著錦繡華服的男子從店裡走出來,口裡的話顯得很輕佻,眼神也很不端正,看人的時候,好似在剝光衣服看一般。
流翠反應快,馬上向前一步,將雲卿側擋住在身後,不許男子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雲卿。
男子被流翠這麼一擋,看不到雲卿,卻已經在走得近時,知道她是誰,上回狀元宴上他對雲卿的印象很深刻,便腆著臉靠過來,穿過流翠的肩膀,朝著雲卿望去,“原來是韻寧郡君,我就說,這種光華絕豔的美人,京城可不多,我對長得漂亮的女人印象最深刻了,薛兄你手段不錯啊。”
薛一楠看著流翠的反應,目光從雲卿淡而無波的面上劃過,似乎要看她的反應。
雲卿望著走出來的那個男子,眸底凝上冷色,這個人是七公主的駙馬,老牌世家黎家的嫡長子,也是京城有名的風流浪子,當初初見七公主的時候,是死皮賴臉,窮追猛打,鬧得京城人人皆知,還一改以前青樓浪子的風格,在黎老爺面前哭著說要痛改前非,若是娶不到七公主,他一輩子將會頹廢不起,再也無心他事,讓黎老爺深覺觸動,親自向陛下去提親。
而他這等作為,也讓七公主覺得感動,皇家女子能選擇自己婚事的機會很小,黎家家世還算的上不錯,明帝見此,也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誰知,嫁過去的頭一年,黎駙馬的確是對七公主相當寵愛,可是一年過去,就故態重現,現今他娶七公主才兩年半,往家中納了三個妾,天天流連青樓徹夜不歸。
七公主初時還氣的流淚,去跟明帝告狀,明帝還會將黎老爺叫去訓斥一頓,黎老爺被皇帝說了,自然回來要罵黎駙馬的,可是黎駙馬是罵了之後好三天,之後又故態重發,不管怎麼訓斥,怎麼折騰,反正當時是表現好,只要一出來,馬上就老樣子,黎老爺為此還被明帝給了不少小鞋穿,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