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將問題說出來,如此一來,你我都好將生意的事解決,也可以看看我這女子是否有解決問題的能力,不是在這浪費口舌之力。”一番話輪轉下來,既說了張掌櫃的不是,又自然的拉回了話題,三言兩語便扭轉了局面,真是不容人小看。
站在眾人之中的,其中有一名著了深紫色的身軀高大的男子站定在了門前,擰起兩道刀眉望著裡面那個面紗遮面的女子,眼底有著探究。
這個女子的聲音,他似乎覺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聽過,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他來揚州的次數不多,見過的人也有限,究竟是在哪見過她呢?
旁邊跟隨著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輕聲道:“爺,這是商鋪裡的人在扯皮,咱們還是換個地方去看看吧。”
“不,就在這看看。”男子身形不動,幽黑的眸中帶著深深的探究,望著站在鋪子中間的雲卿。
而張掌櫃聞言後,意識到自己剛才話題也扯遠了,又恢復成怒氣衝衝的模樣,吼道:“我和你們沈家生意來往也不是一年兩年了,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一直相信你們,九天前,我從你們沈家訂了七百匹的繚綾,也沒檢查就拉了回去,可是昨兒個來了個客戶,說是要繚綾的,我到倉庫裡去一看,好你個沈家啊!你們說是說繚綾,在繚綾裡面竟然摻雜了尼棉綾給我!”
綾是布料的一種,綾類的布料光滑柔軟,質地輕薄,經常用來做裙子和衣裳的裡料,而繚綾是綾中最好的一種,屬於素綾,全部是用純桑蠶絲做原料,而尼棉綾則不同,它雖然也是綾,但是其中參雜了棉花和其他東西,雖然看起來和繚綾差不多,但是摸上去,手感要差許多,色光不夠漂亮,手感也不夠柔軟,價格自然要便宜了一大半,是屬於中下等織物,兩者相差甚遠。
張掌櫃說完後,特意讓人抱了一匹布進來,在雲卿面前撕開封口,然後展開在眾人的面前,憤怒道:“你看,真正的繚綾落下如水一般柔軟,你再看這個,下面波浪邊如此嚴重,很明顯不是蠶絲織就,再對著光看,光照耀上去,反射的光芒散而淡!”
張掌櫃越說越氣,拿起那匹布往桌上一扔,指著罵道:“你好好的去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麼?!”
雲卿眉頭輕皺,她不需要再去細看,繚綾和尼綿綾的區別太大,她一眼就能辨別,她轉頭對著李斯道:“讓掌櫃查下賬本,這批貨是不是九天前售出去的?”
李斯得了信,往後去查賬,而云卿對著左右夥計吩咐道:“還不去倒杯好茶來給張掌櫃。”
“張掌櫃,你請坐,若是這尼棉緞真是沈家弄錯的,我今日定然會給你一個說法!”雲卿客客氣氣的說著話,實在讓張掌櫃無法怒目而罵,只得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在位置上接過夥計奉上的茶。
過了一會兒,李斯便過來回複道:“大小姐,的確是九天前在沈府提了七百匹的繚綾,賬目上記得很清楚,我們給的是繚綾。”
“是吧,我就說了,你們還不相信!這個繚綾就你們沈家的最好,我當然是來你們這拿貨了,可是就因為相信你們,我檢都沒檢查就拉走了,誰知道竟會出現這種事情!”張掌櫃喝了一口茶,聲音更大了,幾乎是用吼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沈家以次充好了。
雲卿不開口,走到外面那一車拖來的尼棉綾上,將封口撕開一看,當看到上面一片白色的介面,眼底露出了一抹嘲諷。
“怎麼樣,都是尼棉綾吧,我沒騙你們吧!我告訴你們,這個對我的損失可就大了!你們害得我的客戶走了,還損失了名譽,這些損失,都得你們沈家賠!”張掌櫃一口氣將茶水悶幹,站起來渾身得勁的喊道。
雲卿的容顏掩在紗帽之下,乳白色的輕紗隨著風輕擺,盪出一波又一波的白色波浪,她緩緩的點頭,“當然,若真是我們沈家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