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御鳳檀後,再也不看他,緩緩地走了出去。
一出馬車,雲卿便看到了瑾王和王府裡的其他侍衛,都站在離馬車幾尺外的距離,正在等待著他們,不由在心裡又罵了御鳳檀一聲,面上帶著溫婉的笑容,由後出來但是先下馬車的御鳳檀扶了下來。
“父王。”御鳳檀在車廂中的那一種氣息褪去,又到了平日裡風流明朗的模樣,含著笑意朝瑾王喊道。
瑾王目光在御鳳檀面上一轉,笑意深長道:“小子,辛苦了啊!”
此話一出,雲卿的面色幾乎是用力剋制著才沒有再次火熱了起來,她不敢抬頭看瑾王,總覺得這話裡聽起來有別的意思,像是她和御鳳檀剛才在馬車裡的舉動,只怕是瑾王知道了。
大概是知道兒媳婦的臉皮薄,瑾王說完之後,爽朗的一笑,隨即便朝著院內走去,道:“你母妃比我們先回來,可是舒服多了……”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兒,卻發現府裡的情況,好似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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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府今日極為安靜,因為皇宮裡正在進行祭祖大禮,瑾王,瑾王妃,世子,世子妃都去了宮中,本來人員就不多的王府,因為空曠而顯得更加的安靜。雖然大主子們都不在,下人卻沒有因此疏怠,依舊是井井有條的各司其職。
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叢煙閣裡,比之安靜一詞,不如說是寂靜,寂靜之中又透著點詭譎的壓抑。這閣中的人個個都是閉緊了嘴巴,目光望向地面,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帶著一種刻意的小心翼翼,想來是因為韓雅之和御鳳松的事情被發現後,瑾王和瑾王妃對王府裡的人都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若是發現有那嚼舌根的,不止一人死,連帶一家子,親戚朋友都會連帶遭殃。
除此之外,閣中主人數日來鬱郁的心情,也是使她們不敢多言的原因。韓雅之半坐在床頭,靠著花梨木床柱,手指繞著從床帳上垂落下來的碧綠色流蘇,如秋水的眼眸中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想起那一日被人抓到與御鳳松在書房裡,被眾人發現的事情,她便覺得沒臉見人了。如今這府中上下多數的丫鬟婆子都是親眼見到當時的情景,雖然瑾王命人不許傳出去,可這王府裡的下人是瞞不住的,只要她一出院門,不,一出屋子,就能感受到那些人暗裡偷來的目光,含著探究,輕視和鄙夷。她到底是沒出嫁的閨女,哪裡受得住這樣的目光,乾脆就直接窩在屋內,再不肯出現了。而瑾王妃更是樂得如此,只吩咐人照料好她,不可怠慢了她。
嫁給御鳳松雖然也是不錯的,可是御鳳檀才是她心裡喜歡的那一個啊,若不是半路有這個沈雲卿出來,今日陪著檀哥哥去宮中參加祭祖大禮的人就是她了,她一邊想著,一邊用裡的揪著流蘇,所有的心思都在為自己報不平,絲毫沒有發現院子裡越來越安靜,幾乎連人聲都聽不到了。
一道灰影從視窗翻了進來,趁著韓雅之出神之時,悄悄的接近到她的身邊,快速的用手矇住了她的口,拖著她往一旁去。
“你是……唔唔……”一隻手突然出現在視線裡,韓雅之從思緒中驚醒過來,張口便要驚呼,卻來不及,被人捂住了嘴,嚇得一雙秋水杏眸圓睜充滿了害怕,兩隻手拼命的拍打著捂著她嘴的人,腿也拼命的在地上蹬著,盼著能弄出點聲音,讓外面的人發現她的不對勁,衝進來保護她!可她平日裡在王府是同小姐一般的嬌養著,做過最重的活,只怕就是幫瑾王妃體貼的捶背了,哪裡敵得過男人的體魄和力量,奮力掙扎也不過是讓力氣流失的更快罷了。
她已經被人發現和御鳳松婚前不潔了,若是再被歹人劫去,這輩子可就真真正正的只能落得個與青燈古佛相伴的下場了!
不,她不能就這樣,瀕臨絕境的想法讓韓雅之爆發出一股力量,她不再掙扎,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