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在頂這沒有任何緣由的氣而已。
倒是水姨娘安排的人,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動靜,她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琥珀在訓斥小丫鬟的話,“讓你去大廚房借了藥罐來,怎麼去了那麼久,夫人等會還等著吃藥呢!”
這個藥是汶老太爺的安神補身的湯藥,謝氏每天都要服用的,昨兒個小丫鬟不小心將帶來的紫砂藥罐打碎了,所以今兒個琥珀讓她去莊子上的大廚房借一個來熬藥。
小丫鬟囁嚅道:“我剛拿了藥去大廚房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春巧姐姐,她說她的腳崴了,我扶著她過去坐了一會,所以耽擱了時間。”
雲卿蹙眉,春巧?那不是蘇眉身邊的丫鬟嗎?抬頭看謝氏已經睡著了,便停了手,輕輕的往外頭走去。
一出院子,便看到琥珀接過那藥罐和藥包,正欲拿進廚房去熬,雲卿走過去,輕聲喚住她,道:“琥珀,把那個藥罐和藥包拿給我看看。”
琥珀看了看手中的藥罐和藥包,想起春巧是蘇眉的人,也覺得不放心,便遞過去給雲卿,道:“大小姐,這藥你看看是不是有問題?”
雲卿拜在汶老太爺門下的事情,除了沈茂謝氏夫妻二人,還有翡翠琥珀和流翠幾人知道,其他人是一概不知的。
這也是汶老太爺的意思,在沒有他說正式可以出師之前,雲卿不可以對外宣稱是他的弟子,以免醫術沒學到家,倒是名聲吹得四處響亮,壞了名聲是其次,就怕雲卿沉醉在其中,反而不能盡心的學習醫術。對此,雲卿也深感贊同,樹大招風,在她醫術未曾紮實之前,最好還是低調為好。卿本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道理,難免其他人不會因為她是汶老太爺的弟子而心存挑釁或者嫉妒,豈不多事?
開啟藥包,雲卿拿出裡面的藥材檢視,又捏起來放在鼻子下聞聞,復又將藥罐拎起檢視了一番,還給琥珀道:“無事,你拿去讓人煲藥吧。”
不過春巧撞上謝氏的小丫鬟,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鳳眸中墨光流淌,雲卿嘴角微揚,水姨娘想挖陷阱給她,她倒是要跳跳才能對得起人家的一番苦心佈局啊。
喚來青蓮一頓吩咐後,雲卿才轉身又進了屋子,過了一會,小丫鬟將粥和小菜端了上來,陪著謝氏吃了一碗粥,雲卿坐了一會,便回了東跨院。
此時夜幕已經落下,漫天漆黑,只有一輪圓圓的明月掛在天上,好似一顆通亮的氣球散發著光輝,將星星的光芒都掩藏了下去。
雲卿穿著一襲白色的齊胸襦裙,披著件乳白色的半袖短上衣,將她絕美的小臉襯出一種不染紅塵俗世的高華之氣,仿若月下仙子,飄飄如風。她躺在院中的竹製老藤搖椅上,靜靜的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蟲鳴,涼風吹來,拂起她落下的長髮,掃過她的臉頰,帶來細微的癢意,她用手撩開碎髮,目光依舊望著天空。
從四四方方的院落望出去,天空也是四四方方的,被規規矩矩的框成了一塊生硬的方塊,落在眼底便少了白日裡景色的靈動。
她一手執著象牙仕女白紗圓扇緩緩搖著,腦中出現的卻是白日裡往果園路上那裡的美景,沒有拘束的生長,卻有著一種活潑的氣息,讓人沉醉在其中。
既然明日還有一天,她一定要出去看看才可以,否則豈不是浪費這一番的美景了。
想到這裡,雲卿便格外期待起明天的日子來,起身往屋內走去,吩咐青蓮道:“你去找黃莊主,讓黃小妹明早到莊子裡來候著。”
青蓮應了便出去了,採青好奇道:“小姐,明日你還要去摘楊梅嗎?”
“不摘了,明天讓黃小妹帶我去這附近看看山看看水。”雲卿笑著道,讓她將頭髮散下去,打了水去沐浴沖涼了。
到了第二日,雲卿又換了一套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