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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兩種選擇,各有利弊,但前提是預計江寧營軍士,有可能從皮島的方向逃竄。
這個賭博的賭注有些大了,濟爾哈朗猶豫了。
很快,濟爾哈朗有些醒悟了,他長期在瀋陽,與范文程接觸的時間是不少的,在皇太極的面前,范文程可不會給出來這麼多的選擇,往往都是意思表達非常的清楚,該說什麼就說什麼,絕對是不會含糊的,更不會拿出來這種兩難的選擇,戰爭不同於兒戲,不可能因為某個賭注的失敗,而變得不可收拾,在戰鬥打響之前,必須要考慮到多方面的可能性,做出來最為有利的選擇。
“範大人,此話有些難解了,若是從皮島的方向圍攻江寧營軍士,萬一江寧營軍士從鐵山方向逃竄,進而前往旋城或者是復州的方向,與復州的江寧營軍士回合了,我們豈不是丟失了大好的機會,若是從鐵山方向展開攻擊,萬一江寧營從皮島的方向逃竄,也難以剿滅江寧營的有生力量,我看兩個選擇,都是各有利弊啊。”
這個時候,范文程對著濟爾哈朗行禮了。
“王爺,奴才是做出來了諸多的分析,最終如何決策,還請王爺三思,奴才可不敢僭越,不敢做出來什麼決定,王爺睿智,想必明白奴才的苦衷。”
濟爾哈朗點點頭,他終於明白范文程真正的意圖了,這是需要展現出來情報的重要,或者說是依舊情報做出來的判斷,對於大軍行動的重要。
前兩日,濟爾哈朗一直都沒有和范文程交談,也就是放著范文程這個智囊,不願意使用,這是范文程在提醒自己,也是從正面結交關係的手段了。
“範大人,不知道你掌握了一些什麼情報啊,說出來聽聽。”
“王爺,這兩日,奴才一直都關注宣州和平壤方面的情報,也包括一些復州方面的情報,可一直都沒有什麼新的訊息,奴才禁不住有些擔心了,按說我大清國的大軍出動,蘇天成和江寧營應該是有所動作的,絕不會坐視不理,這不符合蘇天成的習慣,奴才從復州、宣州等地得到的情報,江寧營佔領這些地方之後,秋毫無犯,這顯然是在收攏人心,表示蘇天成想著長期佔據這些地方,不會輕易的退卻,既然如此,大軍征伐,蘇天成就必須要有安排,若是沒有安排,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濟爾哈朗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說說你的分析,為什麼會出現此類情況。”
“奴才認為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蘇天成封鎖了情報,致使奴才安插在復州和宣州等地的人員,得不到情報,所以就沒有什麼可以稟報的,另外的一種可能,就是蘇天成已經做好了準備,有了迎接大軍的辦法了,不管是拿著可能,對於我大清國來說,都不是好訊息。”
“嗯,江寧營的驍勇,也是眾所周知的,也正是因為如此,皇上才高度重視江寧營,派出十萬大軍,對付五萬江寧營軍士,這是亙古未有的事情,這段時間,你沒有接到有關江寧營的情報,按照我的預計,恐怕是蘇天成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大明內地,江寧營也是身經百戰的,不可能不做任何的準備。”
“王爺說的是,奴才也是這樣認為的,故而王爺說到的剛剛的兩項選擇,奴才以為,從鐵山方向攻擊,更加的合理一些,這樣做,雖然江寧營軍士潰敗之後,很有可能直接從皮島的方向逃竄,但江寧營一旦離開了宣州,就預示著他們的失敗,若是讓兩股江寧營軍士在復州會合,或者是宣州的江寧營軍士,經過鐵山,前往復州之時,遭遇豫親王統領的大軍,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不好說了,復州和宣州的江寧營軍士,形成了裡應外合,給予豫親王的壓力是很大的。”
范文程說完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