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說到的是實情,加之邊軍之中,因為爭奪財物,險些產生了內訌,好在祖大笀等人及時發現,迅速制止了,所以錢謙益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祖大笀低下頭,沒有開口。
xing格直爽、脾氣火爆的祖大樂卻忍不住了,錢謙益說完之後,他看見祖大笀和祖大弼都是低頭不語,忍不住開口了。
“大帥,錢大人,要說軍士在攻下義州城池之後,屠戮百姓,這等事情,可能是存在的,不過這也不能夠完全怪下面的軍士,屬下負責指揮戰鬥,帶領軍士攻城拔寨,按照要求行事,若是錢大人事先就下達了命令,攻下義州城池之後,秋毫無犯,想來軍士也是不敢亂來的,軍士殺紅了眼,進入義州城之後,難以分辨韃子和百姓,屬下想到的也是安全,誰知道義州城內,是不是有後金韃子的jiān細,如此的情況下,出現了目前的結局,錢大人若是想著追究責任,還是想想事先是不是作出了要求。。。”
既然開口了,祖大樂可就不會顧忌到那麼多了,噼裡啪啦一通話,說的錢謙益臉sè發白,隱隱出現了青sè,陳新甲也是臉sè微微發紅。
祖大樂還沒有說完,祖大笀就開口了。
“祖大樂,你胡說什麼,大帥早就有要求,只是下面的軍士,一時間沒有能夠控制,所以出現了此類的情況,若是按照軍法,那是必須要處置的,大帥考慮到軍士征戰辛苦,故而沒有提及此事,你就不要亂說了。”
祖大樂的脾氣雖然暴躁,但很是服氣祖大笀,聽見祖大笀這樣說了,低下頭不說話了。
看見這樣的情形,陳新甲再次開口了。
“錢大人說的情況,也是實情,義州城內的殺戮,確實有些過了,不過這個責任,不在下面的軍士,是本帥的責任,向皇上稟明事宜的時候,一切責任本帥來承擔,今ri之事,本帥不追究了,但接下來的征伐,本帥要明確說了,不準傷及無辜。。。”
陳新甲主動承擔了責任,錢謙益和祖大樂都無話可說了,這樣的事情,可輕可重,皇上和朝廷都是清楚的,大軍征伐,難免出現一些殺戮的情形,就算是在剿滅流寇的時期,大明各地的衛所,都存在殺良冒功的情況,隨意的屠戮百姓,朝廷也沒有如何的追究,何況這一次是征伐後金韃子,更不可能追究了,大軍攻下了義州城,皇上嘉獎都來不及,哪裡會在這樣的小事情上面追究。
陳新甲這樣說,實際上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了。
氣鼓鼓的錢謙益,聽見陳新甲這樣說,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大帥一人承擔責任,還是不行的,我也有責任,只不過我記得,在大淩河城,大帥作出部署之時,專門強調了,大軍必須要嚴明紀律,不可隨意sāo擾百姓,不可危害地方,有了這等的強調,其實就是作出了要求,這等的事情,在奏摺裡面,也是需要強調的。”
祖大樂想著再次開口,被祖大笀拉住了手臂,看見祖大笀眼神很是凌冽,祖大樂終於規矩了,不再開口了。
降服了祖大樂,祖大笀也是再次開口了。
“大帥和錢大人都作出了要求,今ri出現的這等事,主要責任在於屬下,屬下甘願承擔,他ri征戰結束,屬下一定寫出奏摺,專門請罪,大帥和錢大人都曾經做出來了要求,只是屬下沒有能夠很好的約束軍士,故而令義州城內的部分百姓遭殃了,屬下到中軍營來之前,已經做出了要求不準屠戮百姓了。”
陳新甲看了看錢謙益,眼神裡面閃過一絲的厲sè,自己完全承擔了責任,其實就是想著將這件事情放過去了,下不為例,如今主要的任務是考慮下一步的行動部署,爭取能夠取得更大的勝利,按照皇上的要求,能夠舀下廣寧,大軍就完成了任務,此次征伐就獲得了完勝,至於說下一步是不是繼續行動,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