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們倆去吧,我明天一天都有課,抽不出時間,你別誤會,我是真心為你們高興,真的。”胖胖米向來是一個懂得進退的朋友,她知道,自從去年亦心和子豪分開又和好後,他們倆能夠單獨在一起時間,真是少之又少,她不想佔有他們寶貴的一分一秒。
“那就明晚吧,我們等你。”亦心依然不想放棄。
“不行,明晚有個高考生的單獨上課時間,亦心,我真的去不了,下次,等你從北京回來,我一定好好陪陪你,我保證。”
話已至此,亦心沒再勉強,只是點了點頭“好吧,不早了,我們洗洗睡吧。”
二
高高的額頭、細細的彎眉、單單的丹鳳眼、微微外翻的紅唇、冷冷酷酷的小圓臉、天鵝般的長脖子,收斂的無一絲散發的小鬏鬏高高挽在頭頂,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披掛的是一件經典無領無袖小黑裙,這無一飾物的高貴,唯有她,可以展現的如此極致而完美。
“芬娜,你來了,沒事了嗎?警察說沒事了?我就說嘛,是他要拿刀砍你,你自衛時不小心傷到他的對不對?快過來,我和胖胖米都在這等著你呢,你指後面幹什麼,誰啊?歐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們倆怎麼在一起啊?你們認識嗎?啊——”
“亦心、亦心,醒醒,醒醒,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被胖胖米喊醒的亦心,坐在她的沙發床上,呆呆地瞪著眼睛,劇烈的喘息帶動著她的頭和胸部都在大幅度的起伏著。
“米,我夢到芬娜了,可她的後面跟著歐黎,當我喊歐黎,她從芬娜身後走出來時,她的上身沒穿衣服,她的兩個、兩個Ru房那個位置,是兩個血淋淋的大洞,就像血泉眼一樣,還在不停地向外冒著鮮紅鮮紅的血,很恐怖、很恐怖,所以——”
“好了,好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肯定臨睡前又想她們,替她們擔心了,會好起來的,她們都會沒事的,睡吧。
走,要不,到我床上擠一擠。”說著,胖胖米就坐到亦心的床沿上,亦心趕忙就爬起來,趴了上去。
擠在柔軟肉肉的胖胖米旁邊,亦心覺得踏實而安逸,可是,正如胖胖米說的,亦心的腦海裡,還是不斷地浮現出芬娜和歐黎的身影和臉龐,且無論如何努力,都難以遮蔽。
連亦心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將她倆,擺放在一起來聯想。其實,除了性別,芬娜和歐黎,她們根本就是兩種完全不同型別的女人。
年輕時的歐黎,爭強好勝,行事果斷,為拚事業,可以踐踏感情,放棄美好的愛情。
而芬娜,清高孤傲,毫無事業企圖心,她有的只是一心想要一個能夠驕縱她、寵愛她的男人,和一段可以無拘無束恣意享受的感情,她從來都不必像歐黎那樣去為事業打拼,她沒有奮鬥目標,也不必奮鬥,她想要多少錢,如何花消,都可以。
她爸爸好像掙錢就是為了她,家裡豐厚的財富,她儘可任意享用,愛情,好像只有愛情,是她人生裡的終極目標。
但仔細想來,她們的愛情命運,又有些相似,痛定思痛想找回愛情的歐黎,用盡心思最終也沒有挽回韓子豪的心;
而芬娜,這些年來,出了國,留了學,年齡長大了,可在愛情上,依然是那個蒙著眼睛的愛情朝聖者,她的感情模式,一點也沒有長大,也沒有絲毫改變。所以,不但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愛情,還把自己的命運,推向了一個難以挽回的境地。
翻來覆去的亦心,仍然無法入睡,聽著身旁的胖胖米已經發出了均勻的輕鼾,她便躡手躡腳地起了身,又回到了她的沙發床上,看著灰濛濛的屋頂,她心中暗歎:
或許,對有些人來說,愛情的美好,有時候就是個偽命題,無論你多用心,她都不會靠近你,或是來了,又走了,讓你空留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