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話題帶轉了回來。
袁蔓忽然預感到,恐怕事情不能善了了。
袁父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就此讓這件事情過去呢,畢竟袁蘿傷得並不重,此時一聽華以彤的建議,便是有些心動了。
在他看來,這樣孩子間的小爭吵,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證人不證人的,證人什麼的只是一個說辭罷了。
到時候只要說,這件事情沒有什麼證據,那大概是一個誤會,也就順理成章地過去了。
這樣一想,袁父點了點頭,順著華以彤的話就開了口:
“不錯,你們就說說,當時有沒有其他人見到此事,爸爸,一向公正,不會偏袒任何一人的。”
袁父說完之後,向袁蘿和袁蔓的方向看了看,覺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是要說出“既然沒什麼證人,那大概是誤會吧,不如就算了”的話。卻是看見他的小女兒抬起了頭:
“爸爸說的哦,您不會偏袒任何人。”
“那當然。”袁父雖然有些奇怪袁蘿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還是肯定剛才的話。
袁蔓看見袁蘿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朝她勾唇笑了笑,轉過了頭,換了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繼續說道:
“爸爸,我可是有證人的!”
袁父驚訝,自家這個小女兒還真是有證人:
“蘿蘿,你真有證人?”
“對。”袁蘿肯定地說道,“當時我跌倒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傭人在場,他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他可以出來作證。”
袁父更加驚訝了,按照他之前的預想,這事兒就是自家兩個小孩子的小爭吵,哪裡會有什麼證人。但是沒想到這時候還真是出了個證人。
為此,袁父不得不放下之前的想法,再一次向袁蘿確認:
“蘿蘿,你說的那個傭人是誰?他可以為你作證?”
“爸爸,難道你不相信我嗎?”袁蘿繼續擺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問道。
“不是……”袁父猶豫了。
之前袁蔓不說話,只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莫明誠在場的事情給說出去,因為她其實對莫明誠並不信任,雖然她之前就已經和莫明誠說好了,要是需要的話,一定要莫明誠說出他親眼看見的,不能說謊。
就是這麼一猶豫,袁蘿就已經搶先說話了,但是袁蔓越聽越覺得不對啊,連忙說道:
“爸爸,當時明明只有明誠哥哥、我和蘿蘿三人在場,哪裡來的另外一人?”
“誰說沒有?”袁蘿反駁道,“當時明明有值班的傭人在場,你敢說沒有?”
袁蘿這一說,袁蔓才想起,袁蘿口中的傭人應該是後來打著強光手電筒進入溫室花棚的那個傭人,只是,那個傭人明明是在袁蘿跌倒了好一會兒才進入的呀,哪裡有機會看見袁蘿跌倒的過程呢?
那個傭人願意出來幫忙做所謂的“證”,那其中絕對是有貓膩呀!
“但是……”
袁蔓還沒說完,袁蘿便是搶過了話頭:
“你說‘但是’,那就是有了?”
說完,根本就不給袁蔓繼續說話的機會,便是大聲讓人去將那個能夠為袁蘿做所謂的“證”的傭人帶來。
袁父見此,心裡也開始動搖了,他是真心不相信袁蔓會做那樣的事情的,但是剛才袁蘿那篤定的話,卻是讓他也不禁懷疑起來。
這時候,華以彤也說話了:
“蘿蘿,你說什麼那?蔓蔓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傷害手足的事情?莫不是你誤會了吧?”
說罷,她當著袁父的面,拉住了袁蔓的手,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媽。”袁蘿急得跺腳,“怎麼會?難道你也不相信我了?您再等一會兒,等那個傭人來了,事情的真相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