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太太詫異的重複。
“女兒不是說過嗎,這條路是蕊兒自己選的,俗話說得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一旦有了害人之心,在做之前就要想盡辦法把心思掐滅,若是已經做了,那也要把傷害降到最小,這樣報應來的時候,說不定上天見憐。能把害人之人的罪惡減少一點兒。”齊眉看著陶大太太,“顯然八妹妹從頭到尾都沒有悔過的心思,也從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對的地方。那便是自作自受。”
陶大太太身子一頓,忽而想起當年顏宛白被趕出家門,而後抑鬱成疾的病逝。
確實,自作孽不可活。
今兒清晨,突然傳來的訊息真真是把她震得差點兒跌下床榻。
本是昨晚已經出嫁的新娘子。應該是正幸福得不行的時候,就算是可以說是算計連連的姻親。也沒有誰會想到隔了一夜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昨晚上賓客們鬧得厲害,居玄奕渾渾噩噩的睡在了書房,一晚上都沒有跨進新房一步。
可翌日,陶家派去的婆子卻拿到了元帕,居玄奕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門外守著的丫鬟渾然不知大少爺竟然在裡頭,嚇得差點兒跳了起來。
兩邊的事情一對頭,居家二老登時就沉下了臉。
迅速的把事情傳回濟安公府,今兒正是歇息的日子,還剛剛起身的陶伯全立即趕去了阮府,回來的時候陰沉著臉,誰都不敢靠近。
“得去居府一趟,你隨娘一齊可好?”陶大太太拉著齊眉的手,陶伯全大抵是失望透頂了,也不願意再管這個事,陶大太太去書房問他的時候,陶伯全甚至說了,一切交由居家來處置,就當他沒有這個丟人的女兒。
齊眉知曉這次陶大太太與她是一樣的,並不是多心軟,而是這個事不能傳得太開,齊清和齊春都還沒有嫁人,齊賢也尚未娶妻,若陶蕊這個事兒被完全傳了出去,誰還願意娶和嫁陶家的小姐兒或者少爺?
更嚴重的,還會波及到他們這些已經嫁娶的人。
阮家自是不會有事,萬一真的波及到了西王妃,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的話,到時候到了西王妃也百口莫辯的地步,再冠上一個欺君之罪和戲弄皇家子嗣的罪名,甚至連蘇澤都不一定能好好過下去。
想到這些完全有可能的後果,齊眉才會立即趕回府上。
陶伯全已經去過一次居家,看來情形不容樂觀,也不知她和陶大太太再去會是怎樣的境況。
無論如何不可能真如陶伯全所說的任由居家來處置,居家的狀況,鬧個天翻地覆都是有可能的。
居家本就不歡喜陶家,之前就與陶家也結下了樑子,如今能抓住陶蕊這個把柄,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手,若是能把濟安公府整得雞飛狗跳,居家那二老還不知該怎樣高興。
而且剛好能便宜了平寧侯。
坐在去居家的馬車上,齊眉和陶大太太都沒有出聲,陶大太太顯得十分不安,來回揉搓著手裡的絹帕,本來就質地柔軟的帕子被搓得皺皺巴巴的,如同她的心情一般。
居家的正廳裡,御史大人、居大夫人都在,而居玄奕倒是不見了蹤影。
御史大人坐在正位上,皺著濃厚的眉頭,顯得十分的生氣。
居大夫人也是板著臉,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陶大太太有些艱難的開口,“不知蕊兒現在如何……”
“她能有什麼不好的?”居大夫人輕笑了一聲,面上盡是不屑的神情,“裝得跟朵無比純潔的白蓮花似的,內裡卻是見不得人的髒。”
陶大太太面色微微地變了下,“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們也不知曉,還不能這麼快的下定論,說不準……”
“什麼不能這麼快下定論?尚書夫人的意思是,我們家是在騙人?元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