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到花園去散心,阮家的花園都處處透著書香世家的氣息,翠竹環繞著花園。還有一月就到了賞花的絕佳時節,花園內的花也開始爭相鬥豔。
坐到石凳上,徐徐的微風拂面,夾雜著溼熱的氣息。
翠竹靠近了看,葉尖上已經不是嫩黃色的新葉。而是黃尖。
剛剛若不是子秋攔住阮成淵,現下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齊眉抿起唇,情急之中,她隨意翻了一本書鋪開,而後自個斜斜地靠在軟榻上閉著眼,衣襟也被拉開一些。
果然阮成淵紅著臉出去了。若是走近的話,他就能看到被她緊緊握在手心的一塊完整的玉佩。
果然,阮成淵也是重生的。
之所以不攤開來說。只是因得完整的玉佩讓她心中的謎團愈發的加深。
齊眉固然是她,那居安又是誰?
這枚玉佩她搜遍了前世的記憶也絲毫想不起來,為何會落在她手上?又為何另一半在阮成淵這裡。
看阮成淵的種種表現,也不能完全肯定他究竟知不知曉她也是重生。
之前在邊關他發現瘧疾,又早就準備好了救命的青蒿。再之前莫名其妙的跟著西王爺前去西河。
阮成淵是在有計劃的動作,如若他那時是個痴傻兒。一切都可算作是巧合或者運氣,可阮成淵親口向她承認,他一直是在裝瘋賣傻。
前世或許不是在裝瘋,畢竟實在是太……傻了。
齊眉不自覺的憶起前世與他的過往,成親七年,縱使有了熙兒,她也從未靜下來想過自己對他的感覺,最初始是不甘,之後便認命了。
阮成淵問過自己喜不喜歡他,她毫不猶豫的說喜歡。
確實是喜歡,她一直覺得,對他,自己是像喜歡一個可愛小孩子一樣的喜歡。
恢復神智後的他依舊保留了善良純粹的秉性,儒雅又沉穩,當然偶爾莫名臉紅起來另當別論,如今的阮成淵完美得無可挑剔。
拋去喜歡與否,若是沒有玉佩那一節,她可能會直接與他攤牌。
“大少奶奶!”迎夏咋咋呼呼地跑過來,福了禮後就大口大口喘氣。
“怎麼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你隨著我嫁來夫家,陪嫁丫鬟就是我的臉面,你還不收斂性子,別人會說我管教不嚴。”話是沒錯,但齊眉和迎夏都心裡清楚,擱在阮府不會有這樣的事。
阮家人待齊眉好得不行,哪裡還有什麼人會去嚼舌根。
迎夏笑嘻嘻地賠了罪,而後扶著齊眉起身,“姑爺找不到大少奶奶,便讓奴婢們都出來找。”
“還是子秋姐姐細心,說大少奶奶大抵是覺得悶熱悶熱的,定是去了花園納涼。”
“你們兩個鬼精靈。”齊眉點了下迎夏的額頭。
主僕倆往園子的方向走去。
“大少奶奶,奴婢原先聽不少人說過,小姐們嫁到夫家,頭一年都會畏首畏尾的,婆婆也總會刁難,奴婢還擔心過好一陣子,結果擱在大少奶奶身上就是不一樣,瞧阮府的人待大少奶奶極好。”迎夏邊走邊美滋滋的說著。
齊眉瞧一眼她鼓鼓的香囊,“把月錢收好,財不外露。”
這丫頭今晨領了月錢,看來是打心底裡的滿足和高興。
“奴婢知道了。”迎夏笑著道。
迎夏哪裡知曉,前世的她陪著自己過了始終看不到前路,也絲毫沒有後路的七年。不知她病發而亡後,回到屋裡的迎夏會是怎樣的神情。
輕輕地嘆口氣,都是過去的事了,再想也沒有用處。
回到園裡。阮成淵卻是忙忙碌碌的。
丫鬟們進進出出,顯得十分忙亂的樣子。
“怎麼了?”齊眉抓了個路過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