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裝獅花,或者放花神燈,熱鬧非凡又滿條街都是花兒綻放的模樣美得讓人心都會雀躍起來。
齊眉前世從未過過花朝節,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和尋常無異,悶在閨房裡。眼巴巴的站在視窗,聽著外頭熱鬧的響動。
剪著彩紙。心中的期待也愈來愈大。
陶蕊和齊眉都是愁眉苦臉,陶蕊皺著鼻子道,“都說花朝節的彩紙若是剪得好看才會得到花神的眷顧,蕊兒剪成這個樣子,花神只怕理都不會理了。”
齊眉看看陶蕊的,又看看自己的,道,“我也是半斤八兩,花神到了我們的彩紙面前,肯定是一扭頭就走,瞧二姐的剪得多好看。”
那剪子在齊英手裡似是長了眼一般,卡擦卡擦一陣子,一會兒就剪出一朵嬌嫩逼真的花。
齊英低著頭,一雙眼盯著手裡的剪子,“我也就只會這些手頭上的東西,都是小玩意兒罷了。”
齊眉微微地嘆口氣,“明日我想帶小凳兒去,想掛到高高的地方,從沒過過花朝節,幾年的福氣都沒得過,也不知道花神還會不會理我。”
齊英剪著彩紙的手微微停了下。
陶蕊倒是並不似往常那樣,做不好的就撒氣不做了,嘴上抱怨了幾句,眼卻認認真真的看齊英剪紙。
有模有樣的學著,漸漸地手裡的彩紙也能剪出算是好看的形狀。
去清雅園用飯的時候,陶蕊和齊英也一齊去了,三個小姐兒拿著剪好的彩紙,老太太讓她們拿過來一一地看著,“誰說我們陶家就只會舞刀弄劍的,女紅一類的精細活兒,我們家孩子照樣做得比別家的小姐兒要好。”
說的時候手裡正捏著齊英的剪紙。
齊英微微福身,“祖母過譽了。”
“祖母說的是實話。”老太太笑著道,陶蕊見老太太笑了,一下撲過去,“祖母猜哪個是蕊兒剪的?”
老太太在整整齊齊放著的彩紙裡看了一圈,手一指,“這個肯定是你剪的,歪歪扭扭的。”
“祖母。”陶蕊氣得跺腳,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那是五姐姐剪的!”
老太太本就是隨手一指,卻不想陶蕊認真起來,“祖母胡說的,你看這個,這個定是你剪的。剪得惟妙惟肖,一看就是個手巧的姑娘做的,是不是?”
陶蕊這才喜笑顏開。
老太太抹了把汗,陶蕊生氣那會兒,齊眉悄悄給她指了,不然這小姑奶奶只怕是真的要哭出來。
翌日一清早,齊眉幾人坐上馬車去了花神廟,並不是多遠的地方,她們來得早,花樹上並沒掛多少彩箋,陶蕊顯得尤為的開心,拉著齊眉一路往花樹那兒小跑,跟著來的侍衛站在花樹兩旁,守著陶家三位小姐。
其實算起來,齊英在陶家還不算最淡的性子,三小姐齊清才是,露面的次數只比前世的齊眉多幾次,說是不喜見人,以前還總是請她,後來被婉拒得多了,也便無人再理會。
今早上馬車前,照顧齊春和齊露的媽媽滿頭大汗的跑過來,說兩位小姐兒睡過了頭,這會兒才開始梳洗,齊眉本是要等她們,反正都是自家姐妹一齊去,陶蕊卻不依,說越早去祭拜花神才越誠心。
“御史大人家的小姐兒比我們要快。”陶蕊踮著腳,努力伸手去看離她最近的彩箋,落款是居家三小姐的名兒。
齊眉眼眸微微一動,居家竟是來得比她們更早,也不知居玄奕會不會來。
想著抬眼望過去,無意瞥見一張彩箋,眼皮忽而一跳,娟秀的字跡寫的是阮成煙。
小姐兒們的閨名自是不能胡亂給他人看,但花朝節和賞燈會就是兩個例外,花朝節誠心剪好彩箋,寫上自己的閨名,花神見到了才知曉要庇佑誰。而賞燈會則又是另一番講究了。
所以花樹周圍從來只許女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