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的藥方已經寫好,銀雙接過藥方出去抓藥,李大夫則過來與盛太夫人告辭,盛太夫人有心與清河好好說說話。就與李大夫說了兩句就讓丫鬟將他送出去。
清河看到站在盛太夫人後面的段熙語,想起之前她摔倒的時候段熙語墊在她的身下,受了不少的罪,趕緊出言攔住李大夫。
“李大夫等一下,先前本宮跌倒的時候段夫人躺在本宮身下替本宮受了罪,當時她跌的不輕,你幫她看看。”
段熙語與李大夫兩人算得上是宿敵,當時孩子的事段熙語有一半的怨氣放在了李大夫身上,往後不管是什麼樣的病她寧願費點事讓丫鬟跑出去找個大夫回來給她看也不願意讓李大夫這個“庸醫”看病。
而李大夫因為段熙語差點葬送了自己醫者生涯,也不喜歡給段熙語看病。只是大長公主開口,他沒理由拒絕,只得認了。他沒理由拒絕段熙語有,她說過這輩子都不想讓這個“庸醫”給她看病。
清河話音剛落,站在盛太夫人身後的段熙語就擺手道:“姐姐費心了,不過是摔了一跤,熙語身體一向健康,沒什麼大礙。”
清河憂心道:“本宮和元雙兩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你的身上,你確定你沒什麼事?”
段熙語連連點頭:“我的確沒什麼事,只是衣服蹭髒了而已,姐姐不用擔心。”
實際上段熙語現在是渾身骨頭都在疼,先前那一跤她摔得不輕,後面清河與元雙兩人幾乎是同時砸在她的身上。更是給她多添了幾分痛感,只是現在她必須要忍著,她實在是不想讓李大夫給她看病,只能等會兒回去自己找個大夫看看呢。
清河眉頭還是緊皺一處,盛太夫人不想讓清河因為一點小事費心費神,冬天衣服穿得厚實,段熙語那樣子除了身上的衣服摔倒的時候在地上蹭髒外,其他一點事都沒有。
橫豎段熙語呆在身邊也很礙事,盛太夫人直言說;“熙語,既然你沒事就先回去換身衣服。”
盛太夫人語氣冷淡,一點關心的意思都沒有,段熙語心裡不是滋味,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換身衣服。
清河目送段熙語離開,試探著對盛太夫人說:“太夫人,熙語挺好的。”
清河為段熙語說話,盛太夫人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要是清河知道段熙語就是害死她母親的仇人,她肯定會生吞了段熙語不可。
她收起眼底的憐憫,安慰清河說:“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你現在身子不適,還是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就躺在床上不要四處亂走了。”
清河低頭,無措道:“本宮聽汪公公說懷孕的人要多走走,將來生的時候好生一點。”
盛太夫人點頭:“的確是這麼個理,只是你現在摔了一跤,胎兒有點不穩,需要好好養身體。”
清河想了想,點頭道:“知道了太夫人。”
清河這麼聽話,盛太夫人十分欣慰,連帶著對她多了幾分疼惜,說到底她也是無辜之人,是政治上的犧牲品,在母妃死後被人逼著不情不願的嫁過來,還有一個平妻給她膈應,不管是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會不高興,清河之前所作所為也不是不能理解。
現在好了,她懷了盛昭的孩子,這孩子只要是個男孩,並且平安的生下來就是盛家的長子嫡孫,百年之後盛昭的一切全都會是他的,誰也奪不走。
清河也不是什麼蠢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會看不懂,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地保護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
銀雙端著煎好的保胎藥進來,藥的苦味在屋中瀰漫,清河皺眉捂住鼻子,不想聞到這藥的味道。盛太夫人被清河這個表情給逗笑了,她拍了拍清河的肩膀,從銀雙手中端過藥碗,將它攪拌到半溫程度,轉身親手喂清河。
清河下意識擋住盛太夫人動作,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