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地尋找出路,但是時間一久,當它們經歷無數次失敗之後,他們便會漸漸地放棄尋找出路,甚至乎,以後看到紅線就會本能地往後退,儘管那條紅線並不能真正地阻止它們。”說著,三木已經走到門口,他凝望著遠處那群正在打雪仗的少年,沉重地補充道:“軍團就是那個畫紅線的人,而白骨村的人,就是那隻麻木而又渺小的螞蟻。”
“木頭,還是你最聰明,什麼都看得透透的。”馬鈴兒停下手頭家務活,扭頭望著三木說:“他們表面上看起來都怕你,但骨子裡並沒有放棄那袋糧食,遲早會想辦法把你揪出來的,不如……我們越獄吧,木頭,你怕嗎?”
“你怕嗎?”三木回頭望著她。見她搖頭,三木淺笑:“只要你願意,我會帶你走遍天涯海角。”
“嗯。”
“只是……這枚蛋怎麼辦?”
“看到它我就渾身不自在,有點噁心,感覺自己像個妖怪一樣,都是你害的……”馬鈴兒將手裡抹布砸向三木,嘟囔著嘴抱怨:“我本來想著,如果生個女孩就完美了,即可以遺傳我的美麗,又可以遺傳你的智慧,誰知道……莫名其妙地生了一個蛋出來,我的心,就像那……那什麼一樣——啪!碎了一地。”
“那是……”
“擴音示,我想起來了,是玻璃杯。”
“是陶瓷杯。”
“難道玻璃杯破碎的聲音不是啪?”
“是,但陶瓷杯也是啪的一聲,而且陶瓷比玻璃更值錢。”
“……?”
“今天你的表現不錯,為夫決定給你升一級,以後,你的心是陶瓷心,夢想也是陶瓷夢想。”收到馬鈴兒幸福洋溢的表情回饋,三木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表彰大會結束,三木又在巨蛋前蹲了下來,勾著手指輕輕敲打,好奇地嘀咕著:“蛋媽,你說,這裡面究竟是個什麼東東?”
馬鈴兒沒吱聲。
三木扭頭一看,見她眨巴著一對充滿期待的大眼睛,遞來一塊石頭;頓時,三木有種無語問蒼天的失敗感。三木罷手道:“算了,這個大傢伙交給我去處理,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砸是肯定不能砸的,如果現在砸開來,裡面極有可能是蛋清和蛋黃,一條生命就這樣沒了,基本上等同於謀殺;三木尋思著,這東西還得妥善安置才行,不管怎麼樣,這是他的種。
眼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三木匆匆抱起巨蛋出門。
“等一下,我有個東西送給你。”馬鈴兒快步追了出來,從衣袋裡拿出一串用狼牙和綵線精心編織而成的手鍊,問:“喜歡嗎?”
“嗯,好漂亮。”三木含笑點頭。
“我給你戴上。”馬鈴兒把狼牙手鍊戴在三木左腕上,頗具成就感地說:“聽說十二顆狼牙串一起可以驅邪保平安,我攢了好久才攢夠十二顆……”
“那是迷信。”
“我不管,我就信!”馬鈴兒突然變得倔強起來,直視著三木的眼睛下令:“木頭,你給我聽清楚了,沒有我的命令,你永遠都不可以將它取下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
“遵命!”嚴肅完,三木又嘿嘿一笑:“蛋媽,我可以走了嗎?”
“去吧。”
“嗯,其實我也信不過那個舒顏,越獄這事宜早不宜遲,咱明天就出發。等安頓好我們的蛋兒之後,我要去準備一些越獄工具,還要找個可靠的小夥伴,好在路上互相照應。今晚,我可能不會回來睡,你早點休息。”
“嗯。”
目送三木消失在夜色裡的身影,馬鈴兒笑中帶淚。
越獄,也許是條不歸路,前腳一出村口,迎面就是砰砰幾槍,連亡命天涯都會成為一種奢侈的夢想,但馬鈴兒不悔提出這個建議。馬鈴兒一直固執地認為,三木跟村裡那些榆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