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西南王大怒不已,攤手看向椅子內滿臉煞白的王妃。
王妃不得已,只好又重新起身,拄著龍頭柺杖,由劉十七扶著,來到西南王面前,微微彎膝,朝他行禮,“是老身的錯,原本想等王爺回來再審的。”
西南王不解道:“懷孕了不是好事嗎?怎麼搞成這個樣子?而且這是家事,怎麼會鬧來軍營裡頭?”
他此話一出,劉十七又哭了,委屈不已地用帕子捂住臉,“父王,女兒以後不用嫁人了。”
西南王一看劉十七哭得死去活來,更加弄不清狀況了。
劉三趁機掙脫鉗制,跑到西南王面前,跪下去說:
“父王,恐怕你是白高興一場了,這淫婦肚子裡的娃,不是你的!”
他話才剛說出口,劉七立刻放開豬籠,單臂指著他就吼:
“你說不是就不是啦?!審之前,你已叫人把我十三姨的舌頭割去,現在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聞言,西南王大駭,看向豬籠內,早已哭成淚人的四十六太太,攤手問她,“三兒所說,可否屬實?”
四十六太太這會兒只是不停搖頭,頭髮亂糟糟的在空中飛舞,像個瘋子,她開口的聲音,除了嗚咽,就是“嗯嗯啊啊”之聲,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來。
西南王根本就不願相信。他這會兒才剛剛在老來得子的喜悅之中,還沒緩過勁來呢,又被兒子說,自己給人帶了綠帽子,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說的,若是事實,自己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一點面子都沒有,他自然是不願接受的,於是便指著跪在面前的劉三大發脾氣。
“你把你四十六姨娘弄成這樣,你可有證據?拿來我看!”
劉三旋即對西南王抱拳作揖,“有書信為證!”揚手便叫人將書信拿來。
結果西南王剛把書信拿到手,還沒來得及細看,劉戎已“噗通”一聲,跪倒在西南王面前,大眼睛誠懇無比地望向他道:
“爹啊,這種書信,信不得的。以前我在雲南的時候,隨便在菜市口找個幫人寫信的,就可以用紙蒙著描抄,筆跡啊,字型啊,全都學得一模一樣,怎麼可以拿來當證據?”
西南王覺得她說得有理,又轉而看向劉三,“那你還有什麼可供程堂的罪證?”
劉三道:“還有私通的姘夫,也一併抓來了。”說完,用手指著靠在史隘乾懷裡,已被人打得半死的謝瑜。
“帶過來!”西南王一聲令下,很快就有兩個士兵,架住謝瑜的腋窩,將他拖拽到西南王面前跪下。
西南王看他的臉已經被人打成了豬頭,根本瞧不出原先的模樣,便出聲詢問他道,“你叫什麼名字?以往在哪裡供職?”
謝瑜無力地跪在劉戎和劉三之間。
他左側的劉三,此刻伏在地上,一雙眼睛暗地裡賊溜溜地斜瞥著謝瑜,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著。
跪在他右邊的劉戎,目前也很緊張,生怕謝瑜又不按牌理出牌,說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話。
謝瑜隔了好半天才開口,發出的嗓音,極為沙啞,說出來的頭一句話就是:“在下是被冤枉的……寧死不服!”
他此話一出,劉戎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穩穩落了地。與此同時,她驟然間衝上前去,一把抱住西南王的大腿,僅用須臾,就哭得肝腸寸斷。
“爹啊——!你要為孩兒做主啊!孩兒有冤屈!要伸冤吶!”
第六十九章 兵變
“大娘,你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是看現場竟然如此之混亂,才好心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