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慕容雁交談中,他溫和的語氣中還是帶著笑容,但殷青柔感覺得出慕容雁的笑容中多了一份無奈。
慕容雁在忙完洞中一切併為她把脈施過針封法後,便隨著四大護衛離去。往後日子,慕容雁便不在經常出現。殷青柔也將全部心思放在修練血玉心法上,有不懂的地方她便將它記下,待慕容雁到來時再一一詢問。
雖然慕容雁沒有天天來無淵魅谷,卻會在固定的時間來為她把脈扎針,同樣的四大護衛也會跟著他過來,而他停留的時間也不長,每回做完他該做的事後便又離開。
殷青柔在每修練完一層心法後,便會引寒氣入身,因此慕容雁要她每修完一層皆需休息幾天後才能再繼續。
而在不修練期間,她便按照慕容雁交代的坐息方法來緩慢鎖骨針的流動,日子就在不知不覺中悄然地度過……
☆ ☆ ☆
銀色的月光清冷地灑入無淵魅谷,如繁星耀眼地流洩一地,洩在簋魅沼澤、洩在五里迷林、洩在滾滾沙漠、洩在流川長河、洩在朦朧的大地上,而朦朧的大地將再甦醒,甦醒於日月之下、甦醒在冷風刺骨之中。
就這樣,日升日落、月起月沉,一天天過去……
隨著日子的消逝,殷青柔發覺自己對慕容雁每次的到來,竟是以一種期待的心情在等候,她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因為她從不去深思這個問題。
夜色昏昏暗暗,山霧幽幽忽忽的飄聚在四周,因為天空的陰霾,更在人們的心頭加重了那種說不出、道不盡的沉鬱。
同樣的沉鬱出現在慕容雁的臉上,他怔怔凝視著石床上一張沉睡的麗容,有多少的夜晚他就這樣靜靜守著,直到天將明才悄悄離去。
姬霓衣表面派四大護衛來保護他,實質上是讓四大護衛來限制他的行動,他雖然明白,卻也無可奈何,為了不帶給殷青柔麻煩,他也只能在固定時間來到無淵魅谷見她。
這也讓他心中深藏的情感與思念越來越深,深到不可自拔的沉痛。
其實他不是有意要在深夜闖入她私人之所,只是在那無法成眠的夜晚,他的心全然受感情所控制,不知不覺中就往這邊而來,也只有這個時刻他才能這樣無拘無束的看著她。
慕容雁陷在沉思裡,完全沒有注意到殷青柔早已睜開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著他,其實在殷青柔修練血玉心法後,雖然只練到第六層,但她已感到體內有股充沛的內力。
所以在慕容雁來到山洞時,她已知道,只是見他滿懷心事,深知他很容易受到驚嚇,因此不敢打擾他。
她見慕容雁有了動靜,起了身坐著,正打算叫他時,想不到慕容雁突然也起了身,徑自大步朝洞口走了去。
殷青柔一怔,張著嘴巴,一聲:“慕容……”雁……還沒叫完,他已走出山洞,殷青柔一頭霧水,暗想:“他到底是來做什麼?”
殷青柔愣愣坐著,對著洞口發呆,也許是對慕容雁太過依賴或是寂靜的生活太過空虛,慕容雁那溫和的笑容,親切的關心,已成了殷青柔心中唯一的寄託,但心中的思念依然不變。
她喃喃念著:“雲生……”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十回 流 雲 山 莊
華山諸峰,山巒起伏著,路面崎嶇著,在蔚藍的天空下,遠近是一片孤伶伶的蒼茫,周圍的空氣裡,散播著霧茫茫的氣氳,極目望去,可以隱約看見一條如帶似的溪流轉過一座石山的山腳,往遙遠處流去。
少華山中,在那幽谷清泉間,有一座以大白石堆砌而成的莊院,悠然恬適、靜謐淡雅,將這芙蓉山水處襯托得更加靈秀非凡。
在這座山莊內,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公子負手而立,英挺頎長的背影透露著一股冷雅飄逸和令人費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