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一把火在腦中盤旋,暗罵道:“笑笑……那麼愛笑的傢伙,早晚笑死你。”
白雲生目送著他們離去,心中暗自盤算著。
白天磊問道:“雲生大哥,現在人都走了,我們呢?”
白雲生莫測高深說道:“你再不走,人就丟了。”
白天磊搔著後腦杓笑道:“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我先走一步了。”
白天磊匆匆走了出去,白雲生眼神閃了閃,隨後也尾隨他身後而去。
易水寒和冬兒離開賢龍山莊,兩人回到客棧後,天色也暗了下來,於是各自回房休息。
易水寒為了一個月後群雄上光明頂之事,擔憂不已,一時之間,竟難以成眠,直到天將亮時才入眠。
翌日一大早,冬兒已來回敲了易水寒房門,最後放棄 ,自己下了樓,一眼就見到討厭的傢伙正坐在角落邊。
白天磊一臉笑容同她招手,冬兒故意不看他,盡往門口走出去。
一出門口,從旁走近一名汙衣派弟子,行禮道:“大小姐,總算找到妳了!”
冬兒見是汙衣弟子,忙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汙衣弟子眼光四處瞧了一下,小聲道:“幫主想見妳。”
冬兒興奮道:“你說我娘想見我,她人呢?”
汙衣弟子小聲道:“此處不宜說太多,大小姐還是跟我來吧?”
冬兒本想通知易水寒,汙衣弟子謹慎小心告訴她道:“幫主此次來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以免被淨衣派之人有機可趁。”
冬兒只好先隨汙衣弟子走了。
想不到易水寒這一覺竟睡到午後才醒,她匆忙起身,四處尋不到冬兒,心中有股不詳之感,她走出客棧尋人,意外的見到白雲生。
白雲生淡淡眼眸中帶點柔意,輕聲道:“你在找人,跟我來吧。”
易水寒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她卻信任白雲生,尾隨在他身後而行,來到一處馬廄旁,馬僮牽出二匹高大健壯的駿馬,皆是通體全黑又毛色晶亮的北方種馬。
白雲生縱身上馬,示意易水寒也上,易水寒被馬兒巨大的身形所震撼,更何況易水寒沒有騎馬經驗,一時猶豫不決。
易水寒目光的迷惑,盡數收入白雲生眼底,他心中不自禁的溢滿憐愛,伸出右手,將他強行拉上馬,不讓易水寒有拒絕的餘地,與他共乘一騎。
白雲生勒馬出了城鎮,沿著華山古道賓士,在賓士的速度中,易水寒雙手緊緊摟住白雲生,深怕掉落馬下。
白雲生勒馬又行了一段路,一路上白雲生始終沉默,眼神中似乎在尋找什麼?
易水寒不敢打擾他,只是靜靜的依偎在白雲生身上,一股屬於男性獨有的氣息,從白雲生身上散發出來,那是身為女性的她所沒有的。
她極自然的依偎在白雲生身後,晶亮的雙眼閃動著光彩,唇邊微微上揚著一朵微笑,這寬厚的背,有著令她放心的依賴,她有多久沒有這種輕鬆的心情了!
和風在樹梢拂動,沙沙作響,時間彷佛靜止般,心一放鬆的易水寒竟又沉沉入睡。睡夢中易水寒雙手一鬆,身子一斜,險些往馬下而去。
白雲生一驚,單手勒馬停住馬身,一手急忙撐起易水寒。
易水寒從沉睡中驚醒過來,雙手緊緊抓住白雲生,才從驚恐中回神的易水寒又讓她震驚的睜大眼。他笑了!低低沉沉自喉嚨深處的淺笑,他渾厚的淺笑,使她芳心大為震動。
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好看,很有男子氣概,卻從未如此近看過他,當他笑起來時,平常冷峻線條全部化成溫柔俊朗。他眼角唇邊細細的紋路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滄桑,竟讓易水寒心中產生憐惜。
白雲生意味深長的注視著易水寒,見她目不轉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