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抿唇,那一雙帶點足以令人淪陷的眸子,依然清涼的象沙漠裡的甘泉一樣,清澈明亮的如同一泓碧水,令人見而心生憐惜,如今更有種不自覺的情愫在其中流淌著,本來想好了搪塞的話,靳愷諾一句都說不出口。
長臂伸出,他把她按入自己的懷裡,紋路鮮明的大掌輕撫著她的腦後,薄唇微微的抿緊,所有該承諾的話噎在喉嚨裡,上下不得,葉芷閉了閉眼,手臂僵了僵,彷彿只猶豫了那麼一秒,便伸手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腰。
想著他受了傷可能真的是事發突然,之前聯絡不上自己,又或是受傷了根本沒辦法聯絡自己,反正種種的原因,他應該是有理由的,她也該消氣才是,只是自己這半個月過的跟行屍走肉似的,連擔憂都得藏著掖著生怕朱曉和葉明望察覺又要鬧出事來,她就覺得憋屈。
她張嘴,兩排整潔白希的貝齒在他沒受傷的另一側往他手臂上咬了口。
靳愷諾唔了一聲,雖然感覺到吃痛,可還是由著她咬。
“餓了嗎?”
葉芷下意識的點點頭:“我剛下班,一天都沒好好吃了。本來鼕鼕說買菜回家給我做好吃的,誰知道就被帶到這裡來了。”
“一天都沒好好吃?”靳愷諾退開身,聽著她的話,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你們主編是不給你發薪水嗎?不是你們樓下餐廳是跟你們報社合作包餐的?你為什麼不吃?”
葉芷委屈的瞪他:“都找不到你了,我還有心思吃麼,你以為我跟你似的沒有良心?”
靳愷諾一愣,伸手摸了摸她扁扁的小腹,拉著她起身:“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被他拉著轉身下樓出了門,葉芷被他牽著小手,兩人並肩走在島上的小石子路上,她不由的想起上次去農莊的那兩晚,安靜平和,腦袋轉了轉,葉芷看向那一大片開的正好的向日葵花,她禁不住問:“那是你種的?”
靳愷諾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淺淺的一笑,點點頭:“當然,上回去農莊的時候你不是說你喜歡向日葵?那我就回來就給你種了,長的還行。”
葉芷到底是有些詫異的,他們去農莊到現在在這個小島上,期間間隔也就兩月吧差不多,可這一大片向日葵已經能長成這樣了,確實,他花了很多心思,而且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這更顯得彌足珍貴。
兩人牽著手往前走,葉芷一直側著頭看著那片向日葵花海,沒有注意,腳下踢到一個小石頭,她腳上一疼,差點就摔了,靳愷諾連忙扶著她,擔憂的神色浮現上來:“怎麼走個路也能摔,碰到哪裡沒?”
葉芷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的搖頭,還晃了晃腳:“沒事沒事,就是一時沒注意,沒碰到。”
靳愷諾似乎不信,蹲下身子看了一會兒,確認了真的沒被她唬弄過去才起身,葉芷才要往前走,男人的大掌已經攬住她的腰,稍微的用了點兒力,葉芷驚呼之下被他翻了個方向放到他寬厚的背上去。
葉芷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身後,男人掂了掂,輕鬆的把她背了起來,葉芷小臉微紅,聲音也有些小小的:“你幹嘛啊,我沒摔到,我能自己走。”
“我揹著你,你愛往哪裡看就往哪裡看,沒有磕著碰著的危險,多好?”靳愷諾沒理睬她微弱的抗議,揹著她穩穩的往前走。
葉芷一愣,抱著他的脖子更緊了些,小腦袋靠在他的頸窩之間,軟軟的氣息噴灑出來,癢癢的,酸酸的,一種安心在兩人之間緩緩的發酵著。
如果有個男人能為了讓你悠然自得的看到你想看的風景而背起你,這個男人就能背起你的一生。
葉芷紛嫩的唇瓣彎彎,兩條細白的長腿在他兩側悠然的晃了晃,靳愷諾揹著她一步步走在小石頭路上,薄唇也悄然的揚起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