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沒有褪去。
終究,終究還是沒有告訴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
城源望笑了,笑著死去。
原來他們真的不是同一類人,連他都不敢說出口的愛,他竟然還在奢望竟然還在欺許。
科特,你說得沒錯。
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又怎麼能強求。
只是意識退化的一剎那,城源望的腦海裡閃過一副畫面。
微風徐徐吹拂,櫻花漫天落下。
那些粉色的花瓣是如此美麗,像是降落一場春雨。
花雨之中,他背身而站。花瓣洋洋灑灑地墜在他的身上,幾片甚至掉至他的肩頭。
他一動不動,任由櫻花停留。
而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神竟然有了一瞬間的哀傷。
這一唯美的畫面,定格於城源望的眼底,久久無法消散。
黑崎聞奕,他與少年時沒有一點變化,還是那樣。
可他站在他身後看了十餘年,也沒有變化,還是那樣。
城源望死了。
腹部的槍傷足以致命。
夜御館的小閣內,馬丁艾麗幽幽醒來。
麻醉藥的藥效過了,只是渾身還沒力力氣。
有人走到床沿,低頭問道,“小姐,請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馬丁艾麗不知道自己身上何處,整個人軟而無力。她又閉上了眼睛,輕聲問道,“這裡是哪裡。”此時,有人走進了房間,來到她身邊。
“這裡是夜御館。”深沉的男聲在耳畔威懾響起,讓她一驚。
馬丁艾麗再次睜開了眼睛,眯著一條縫望向來人。
這個男人……天皇?
馬丁艾麗的眼底閃爍過一絲錯愕,冷聲說道,“你是日本的天皇閣下,要殺就殺,隨便你。”
反正,反正這個世上沒有親人了。
她一個人也沒意思。
黑崎聞奕瞧出她的求生意志薄弱,沉聲說道,“你可以死,等槍傷好了以後,你想哪裡死都可以。最好死在你哥哥墓前。”
哥哥……
馬丁艾麗心裡流淌過一陣酸澀,想起哥哥,想起唯一的親人,她不禁悲從中心。
她,堂堂俄羅斯黑手黨的高階要員,竟然有了求死的心。
真是可笑。
他的驕傲
黑崎聞奕轉身就要離去,馬丁艾麗忽然開口,輕聲問道,“他、他死了嗎?”
黑崎聞奕明知道她口中問的他是指誰,可是他偏要反問,“誰?”
馬丁艾麗盯著被子,雙眼空洞,顫聲說道,“城源望。”
哥哥愛的人,她曾經答應過歌不會傷害的人,給了哥哥無限幸福以及溫暖的人。
她親手開了槍。幾乎知道結果是什麼,可她還是要問個清楚明白。
等她死後,恐怕是沒臉去見哥哥了。
黑崎聞奕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死了。”
死了……
馬丁艾麗整個人一怔,彷徨的心像是飄蕩在半空中,她失神一般,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黑崎聞奕邁開腳步,走出了房間。
房間內只剩下馬丁艾麗一個人,她的手指微動,慢慢地揪緊了被子,手指都開始泛青。
突然,眼中落下一滴淚水。
越落越多,像是突然的急雨,讓人完全措手不及。
馬丁艾麗眼前一片模糊,再也看不清了。
肩膀上的槍傷疼痛,也渾然不覺。
可是腦海裡卻那麼清晰地呈現出過往的歲月,與哥哥科特一起歡笑一起依靠的日子。
她連歌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