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裡的男人,但是卻那麼想與這個男人見上一面。
甚至還想……揍他。
他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為他傷心到如此地步。
伊盼兒窒悶半晌,突得放下筷子,原本就沒有食慾,現在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她不去回望江旭,閃躲著他炯炯有神的注目,站起身來,走上樓去,“我有點累了,碗筷你收拾下吧。我想去睡了。”
“逃避有用嗎?”江旭坐在椅子上,沒有扭頭望向她。
伊盼兒走到樓梯口,整個人僵住,不再動彈。
過了好久,她沉默不言,走上樓去。
回到房間,反手關了門。
伊盼兒靠著門背慢慢地跌坐在地上,無力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難道她不知道嗎。
逃避根本一點用也沒有。
可是讓她又怎麼選擇面對。
她沒有選擇的餘地,不能再去愛,卻連恨他也做不到。
只好不去想啊,不去提起他。
逃避了所有關於他的一切,卻清楚明白逃不了自己的心。
“咚咚——”房間的門被人敲響,江旭急切的男聲傳來,“盼兒,警署來電話了!”
伊盼兒急忙起身,開啟了門。
她接過江旭手中的無線話筒,“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警署探員曾經與伊盼兒有過一些交情,所以才會將案子的情形透露,他低聲說道,“遠承的負責人找到了,可是……”
“什麼?怎麼會這樣?”伊盼兒握著話筒,一股悶氣衝上了頭頂。
為什麼突然死了,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當他出現後的第三天。
JAP的英文縮寫,不正是日本的意思嗎?
“伊盼兒?伊……”電話那頭,男聲還在呼喊。
“我知道了。”伊盼兒掛端了電話,神色倉皇。
江旭瞧出她的不對勁,卻沒有說什麼。
已經是深夜了,寂靜的夜晚。
“少爺,我們終於在臺北找到了遠承的負責人。但是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警署找到了他的屍體,死因是杜冷丁注射過度。警署暫時不作任何回應。至於他的妻兒,全都平安無事。”野口剛從臺北趕回,急忙彙報了情況。
房間內,涼子與石井兩人站在一邊,暗暗思忖。
黑崎聞奕端坐在沙發上,鷹眸掃過三人,沉聲說道,“你們三個有什麼想法。”
涼子扭頭望向他,輕聲說道,“少爺,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簡單。記得先前,我們剛到夏威夷,馬丁科特就死了。這一次我們著手調查,案件的關鍵人物又死了。一次是湊巧,兩次就絕對不是湊巧。”
“顯然有人在佈局。”石井根據判斷,開口說道。
野口沉聲說道,“而且這個人一定很瞭解聞奕少爺的動向。很有可能是……”
他收了聲,徐徐說道,“內賊。”
到底會是誰?又為什麼做?
殺了馬丁科特,然後又製造這樣一出事件?
黑崎聞奕想到了一個人,立刻又排除了可能。
不會的。春日不會那麼殘忍。
她不會去設局暗害伊盼兒的家人。
雖然她任性驕傲,可是她一直深深愛著她的親人。
可是,還會有誰?有誰會這樣做?
瞭解他動向的人,除了春日,那麼只剩下……
城源望?
黑崎聞奕默默地回想,馬丁科特在美國的時候,城源望為了逃婚去了國外散心。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會去美國,所以也不會是他。
如果不是他們,那麼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