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察覺出了他的煩惱。
她卸下了那副高傲姿態,走到了他身邊。
她斜坐在了椅臂上,雙手攀附住他的肩頭,頭枕在自己的手背上,將全身的重量都交託給他,極其親密的樣子。
“烈,我發現你變了。”她輕聲說道,心裡流淌過一陣寂寥。
宮本烈突然伸手,將她整個人摟入懷裡。
頃刻間,她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頭一歪,倒向他的胸膛。
可是他這樣的舉動,卻並未讓她覺得開心。
七年了,他從來不曾主動擁抱她。
但是現在,那個女人的出現卻讓他第一次將她擁入懷裡。
她開心不起來。
“不要多想,鈴。”宮本烈拍了拍她,安撫道。
“你想把她一直留在身邊,那麼我呢?”渡邊玲依舊不安。
眼看時機成熟,快要成功。
可在這個緊要關頭,她擔心得更多的卻是他的心。
如果他對待女人,一直像從前那樣玩玩就算。
那麼她也不會那麼緊張。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太過危險了。
她有些害怕,太過強烈的吸引力,會將他一開始的初衷改變。
“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宮本烈將頭抵著她的頭,沉聲說道。
渡邊玲不再說話了,只是貼著他的胸口聽他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是的,她一直在他身邊。
那麼他呢,又在什麼時候留在她身邊過了。
他一反常態的舉止,更甚至決定要將那個女人留下,而她突然害怕。
她害怕的是,他的心裡會有了誰的存在。
用了七年的時間,她是唯一一個留在他身邊的女人,可是她始終知道自己進不去。
但是,卻也不許別的女人進去。
殺手襲擊
晚上出席宴會的地點,是一所私人會館。
對於日本,伊盼兒並非完全熟悉。
坐在加長版的房車內,她與渡邊玲特意裝扮過。
渡邊玲一身火紅色的超短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
冷靜中迸發出妖嬈,她突然發覺這個女人的內心深處或許擁有炙熱到能夠將人吞噬的火焰。
而她選了最簡單的黑色,只在脖子的地方繫了絲巾別成的黑玫瑰。
會館內,人數並不多。
那些沉穩如虎的幫派頭目,各自帶著一名或是兩名情人,不時地調侃。
而女人聚集在一起,話題難免是攀比以及暗地裡的冷嘲熱諷。
伊盼兒看著那些女人,忽然感覺到悲傷。
做了別人的情人,外表光鮮亮麗,實則內心荒涼一片。
在宮本烈的帶領下,她與那些頭目一一打過招呼。
宮本烈似乎瞭解她不喜歡這種場合的原因,竟然放任她一個人站在角落,選擇獨自一個人。
她握著酒杯,不時地喝上一口。
目光掃過周遭,沉靜地望向宮本烈以及渡邊玲。
他們兩人站在一起,他的手扶著她的腰,各自臉上的笑容是那樣自然。
分明是那樣相配親暱的一對,但是伊盼兒卻又隱隱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那是什麼呢?她死命地想。
眸中迸發光芒,她恍然大悟。
應該是……宮本烈的眼神吧,他看渡邊玲的時候,那種眼神裡沒有閃爍的情愫。
對待別人如此,對待渡邊玲還是如此。
而站在宮本烈身邊正與頭目們交談的渡邊玲彷彿察覺到了別人的注目,她微微扭頭,視線停留於伊盼兒身上。
竟然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