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情知已被山遮斷,頻倚闌干不自由。
【欸,我現在能回想起來的下部更新到現在還沒補充上註釋的就這幾個。。。懸燈錄上中部的應該都在用到詩句的那一章其下緊跟著有註釋。。。。如果還有漏的,歡迎小天使們告知我這個健忘的老古董嚶嚶嚶=w=
☆、第151章 卷十二,殺伐意(二)
次日黎明未升。
沉瑟所在酒樓被封。
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午時血腥味大盛。
道道陽光透過雕花窗欞斜入散盡,寂靜空樓裡血流成河,沉瑟老僧入定般團坐中央,單手扣扇,單手拿著茶杯看的起勁。
與此同時,中原與南疆接壤之地發生動亂,湧起無數奇形怪狀之人,似豺狼似蛇蟲似鼠蟻,有的也便是真在地上爬樹上躥一般的飛速襲擊人,匆匆趕至北邊的薛黎陷和柳妙妙一干人等,也是左支右絀,難以招架——殺不死,不可殺!
這些人應該還有的救,只不過如今不知被毒還是被蠱給操控了,為何要對他們痛下殺手,更何況原本只是群不會武功的平常人?
可是不殺,也不知是沾到了甚麼蹭到了甚麼,一個傳一個的癲狂下去……尤其是無法靠近這一點,薛黎陷和柳妙妙就算想抓個病人回來查查源頭,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會不會被傳染,自己被傳染了狂性大發還有沒有人能制住自己等等一系列身後事,反而被這種念頭作繭自縛,難以多向前舉攻一回,寸步難行也無非如此……
前些時日的陰雨雖消,得了一幅晴天朗日,可江湖卻風雨驟變,流言聚起,大、廈、將、傾。
*******
「佑我國土山河,佑我子民平安。」清澈甘甜如杯中茶,如溪底沙,環佩叮噹琅琊流彩間,不知笛音何起,不知江河誰涉。
*******
「蘇先生對此可有何看法?」書南拿著薛黎陷在北邊傳回的急報,急的團團亂轉——一方面是擔心那方群眾的安全,一方面是擔憂沉瑟。
中部地區這裡如此癲狂的病理性症狀好似便是從那個比武的酒樓裡散播出來的,沉瑟為了不讓他們擴散出去,索性一個人死守了那樓裡,不許外人踏進一步,否則殺!也不許裡頭的人亂出去一步,否則也是殺!
只是,他們知道沉瑟是為了其他人的安全考慮,可不知情的人又好亂罵沉瑟一些難聽的了。
但正如沉瑟能做到殺人無數這一步,他根本不在乎甚麼風評,也不在乎眾人將他怎麼評價。
「蘇先生?」書南又走近了一步,不知怎麼了,昨晚自從接了他回來,他閒著沒事就站在廊下看院落看的起勁,也不知在看哪裡。
三月春風不帶料峭卻也並非溫柔,時涼時暖的拂過面頰,不用飲酒亦是自醉。
斂下一雙秀氣的眉,蘇提燈緩緩搖了搖頭,「小生只知道,花期到了,萬物就要復甦了。」
「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怎麼擔心的樣子。」一道冰涼的嗓音自暗處忽然響起,身著斗笠一身暗裝的男子似乎也從未謀面過。
「刺,你怎麼回來了?」
「小陷說用不到我,叫我回來幫幫忙。」又是一聲冷哼,「怕不是叫我來幫忙的,反而是護著哪個沒用的廢物吧。」
「不勞公子費心。反正我們很快都要一起死了。」蘇提燈忽而笑了,雙手攏袖而立。
他眸光認真的注視著仍未全綻開的花樹,認真的如同這幾日入了魔障一般認真捧著茶水看的沉瑟。
沉瑟……他要留下,他竟然要為了可笑的『眾生』留下,卻不願同自己一起走的。
「真真是蒼天棄我於不顧。」蘇提燈拖著燈籠低聲喃喃了這一句,回了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