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一直深埋於心底的那句話:“若是有來生,我希望我做兄長,三哥做弟弟,讓我來照顧他。而你,可願做我的妻子,讓我成為你心裡的唯一?”
“嗯?”夏天愣愣的望著他的眼睛。那是怎樣深沉美好的一雙眼睛,可納日月,可容星河,躍動著火焰,瀰漫著薄霧。
見她只望著自己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懸著的心更加沒有著落。唇尖漫過一絲苦味,他抿了抿乾涸的嘴唇,輕輕的搖了搖她的肩膀。“你說可好不好呢?”
“啊?唔!”他要與小三換做兄與弟嗎?“好啊,可……”
“你答應了!”袁龍鱗狂喜,一把又將她擁進懷裡。
夏天蹙了眉,本來還要說的“可是”被他這一打岔竟給忘了,只想起他似乎說要成為誰心裡的唯一。伏在他的胸前,她也不曉得自己在問什麼。“為何不是成為你心裡的唯一?”
袁龍鱗愣了下,隨即愉悅的笑道:“你一直都是我心裡的唯一。”
“騙人!”夏天直覺的撇嘴。
“我沒騙你!你若不信,我可以發誓。”他捏起三根手指一臉鄭重的欲指天發誓。
“你冷不冷?”
“呃,還好。”
指著他凍得發紫的嘴唇,她理直氣壯:“還說不騙我!”
“小天……”袁龍鱗怔了怔,眼中的神色莫辨。這才該是她原本的模樣,俏皮,狡黠,愛哭,有點兒小迷糊,可若是倔強起來……那股溫熱又衝向眼眶,這麼多年看多了她的堅強、她的隱忍、她的痛苦、她的決絕,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對從前的夏天是多麼的懷念。
他的思緒還未轉完,忽覺身上一暖,低頭便見原本裹在她身上最外面的他的披風已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裡好冷,你把衣服都給了我,你會生病的。”
他的心暖融融的,即便這不予山上常年被冰雪覆蓋,即便是再大的風寒再大的雨雪也不能將他奈何了。她許了他來生,她對他並非毫無感情,他,還有什麼可遺憾的?他嘆了一聲,張開披風抱住她將她緊緊的裹在自己的懷裡。足夠了!他會擔負起自己的責任,做他該做的事,娶他該娶的人,然後等待著,等待著來生的到來。
“這是哪裡?”夏天鼻音濃重的閉了雙眼,身上的痠痛感愈加強烈,意識也有些混沌起來。
“不予山。”停頓了下,他不由得放低了聲音:“我已傳了訊息出去,相信宇文他們很快就能找到我們。天快亮了,你再睡一會兒。”
“嗯。”睡意朦朧的一聲應,袁龍鱗心滿意足的擁著懷中的人兒,聽著她的呼吸變得綿長而輕緩。
嗓子痛,嘴裡像含了一口粗沙;頭痛,腦袋裡似藏了一隻大錘;全身痛,身子仿若被車輪碾壓過無數遍,全身的骨骼都碎成了一片片。還有徹骨的寒冷,將人的五臟都要生生的凍成冰塊一般。
夏天艱難的從睡夢中醒來,想要裹緊身上的衣裳卻連手指都抬不起。哼哼的叫了聲:“小七!”等了好半晌都沒人應,她不得不費力的睜開眼。頭上有一方陰影,她以為是袁龍鱗,責怪的話還未出口,愈見清晰的視力看到的卻是個蒙了面紗的人。
夏天嚇了一跳,“你是誰?”
“怎麼,不認得我了?”聲音稍嫌沙啞,尾音上揚卻顯出恨極的尖利。
“你……”夏天微眯著眼睛,“你是夏雨!”
“是我!”蒙面人一把扯掉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滿是傷痕的臉。寒光一閃,她的手上多了把鋒芒畢露的匕首,陰惻扭曲地笑道:“夏天,你怎麼還不死呢!”
夏天皺起眉,“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夏雨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容一斂眼中的恨意又乍現了出來:“若不是你,我何須劃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