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自己是愛著的,自己身邊的人是愛著的--即使他愛的是別人。
鳴人的反應卻真假難辨,竟然看不出是演技還是自然而然,沒有波動,只有欣慰:“小櫻自然是很厲害的,可是你也不要因為關係好就幫她說好話,醫患關係需要直言不諱,自己的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雛田眨眨眼:“你就這樣懷疑你的好朋友嘛?木葉的醫療部長,五代目的親傳弟子,被你說的好像是江湖遊醫一樣。”
鳴人微笑:“倒是你,把她想的太厲害了。”
雛田卻只覺得心裡的涼意鋪天蓋地。有時候,你越是隱藏對一個人的感覺,就說明你陷的越深,譬如眼下的鳴人,譬如自己。
雛田忽然笑了,“鳴人君,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可憐,但是,也許正因為你這麼可憐,所以我更加放不下你。”
鳴人不說話。
雛田膝行到他身側,纖細手臂圈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喃:“春野櫻已經不會回到你身邊了,你還在等什麼?”
她近乎絕望,語氣卻溫柔而剋制,好像一匹即將從內部自我撕裂的上好綢緞。
雛田的黑髮已經很長,因為她低頭的動作,緩緩自她肩頭滑落至鳴人的敞開的衣襟前,與他光潔的肌膚相映,但鳴人卻只是抓住雛田的手腕,輕輕將她按住。
他深藍色眸子裡是一片平靜的大海。
“我等待,不是因為她還會回來,是因為我愛她。”
這就是了。
雛田心裡已經無力憤怒,卻也不是悲傷,她只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每天逃避這麼直接的現實,究竟有什麼意義?
她開始咳嗽,咳嗽出聲來。鳴人連忙給她遞水,被雛田一把推開。
“是我對你太好了吧所以你總是覺得這是我理應為你做的,當我難過無助的時候你連問都不問-- 是不是我太好了?好到讓你覺得根本沒必要在意我的感受 ,是嗎 ?
“ 鳴人君,你…你真是…”
鳴人放下手中的水杯,忽然道:“那麼,放手吧。”
回答他的是沉默,雛田低著頭,沉默著。
鳴人起身,開門,準備去書房睡覺。
忽然身後傳來“刺溜”一聲--那是綢緞撕裂的聲音,他猛地回頭,只見雛田舉著一把刀,左手鮮血將白色薄紗裙染紅。
雛田露出一個巨大的笑容:“ 你放手,我就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鳳仙
找到鳴人的時候,他在木葉一家小小的居酒屋。
說是居酒屋,其實內部已改造成了酒吧,平常他們同屆這一群人聚會常來這兒,只是今日,長長的大理石吧檯只倒映出鳴人一人的面容,顯得格外寂寥。
小櫻在鳴人身側的高腳椅坐下,“還好沒有傷及動脈,不然就有生命危險了。”
吧檯後面的酒保見到小櫻,暗自鬆了口氣。
鳴人繼續自飲自酌,並無別的反應。
小櫻默默然半晌,才道,“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鳴人聲音很淡,“ 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一旦被你知道了 ,就覺得自己在你面前好渺小 ,而且你也不會當回事 ,是吧?”
小櫻苦笑:“你娶雛田是自願的,沒有人逼你,如今你倒像是受害者一樣?漩渦鳴人?”
鳴人點頭:“ 是啊,我自願的,我娶雛田,我成為火影,這都是我自願的,所以你不需要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小櫻冷然:“我沒有同情你,我擔心的是博人,既然你無論如何都是他的父親,你至少要做出個父親的樣子,” 她頓了頓, “我不是逼你接受雛田…無論是站在誰的立場上,我都只希望木葉的七代目火影,我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