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這種東西果然很傷人,葉可書想——他這輩子都不要觸碰到這玩意。
“那個男人,夠狠夠無情,更懂得抓住時機,子弦這次錯就錯在不該被感情矇蔽雙眼。”
葉可文看了看自己老姐,沒說話,這種事不需要他參與,他現在只要照顧好裴綿綿就好。
“走吧。”
“沒事吧?”葉可書看著裴綿綿更難看的臉色,擔心的問道。
裴綿綿只是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那我們走吧。”
見裴綿綿虛弱的好像隨時會倒下,葉可書不再追問,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關於蘇子弦的事,能給他這麼大影響力的也只有蘇子弦了。
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葉可書實在是搞不懂裴綿綿為什麼這麼死心眼,換做他——要是對方不愛自己,肯定立馬就放棄了。苦苦拽著不愛自己的人,何必呢,這樣下去誰都不會幸福。
“可文姐,你見過子弦沒?”坐在車裡一直不說話的裴綿綿突然開口道。
“沒。子弦被看管的太嚴了,暫時還看不到。不過你放心,有可文姐在呢,子弦一定會沒事的,放心好了。”
“是啊,綿綿,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養好身體,別忘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
裴綿綿搖了搖頭,“不是的,我想說的是,也許我有辦法能見到子弦。”
“真的!”
“嗯!我想有一個人應該能幫到我們。”
裴綿綿躺在椅子裡閉著眼睛在陽臺上曬著太陽,十二月份的太陽早就收了那份烈性,柔和的像團棉花,曬在身上很舒服。
葉可書拿了條毛毯蓋在他身上,問道,“你為什麼不去看她?”他知道他肯定沒有睡著。
那天在車上裴綿綿說的話他本來還不相信,想也是,這個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涉及到黑道上的事。
可沒想到卻是真的,幫她們的竟然是從洪家出事開始就一直銷聲匿跡的江天啟。
裴綿綿睜開眼看著葉可書,勾起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可文姐去比我去有用。”
葉可書沒想到裴綿綿會這樣回答他,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不會想這麼多,果然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逼著他成長了嗎。
但,快速的成長往往伴隨著徹骨的傷痛。
其實葉可書一直覺得裴姨就不該把裴綿綿養在象牙塔裡,畢竟,他是裴家的孩子。
“綿綿,你有什麼打算沒?”
“打算?什麼打算,她們能平安出來就好啊。”
“你肚子裡的孩子......”
“生下來啊。”裴綿綿語氣平常的就好像在和人聊,今天天氣好好啊之類的。
“綿綿,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些!”
裴綿綿看著葉可書嚴肅的眼神,苦笑的無奈道,“我也不知道,我之前想的是等我和蘇子弦訂婚了,我就告訴她我懷孕的事,這樣她就不會想著石懷笑了,我和她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慢慢耗著。”
“可現在我發現全亂了,石懷笑根本不愛蘇子弦,他是潛伏在我們裴家的臥底,他只是想利用她。”
“至於蘇子弦,你知道訂婚那天她接到的電話是什麼類容嗎——是洪放打來的,說石懷笑在她手上,想救人就去。於是她去了,丟下我,她去了。”
“我搞不懂江天啟明明答應過我不會讓洪放搗亂的,可為什麼還是讓洪放得逞了。其實有時候我會想,如果那天沒有洪放,我們的訂婚是不是真的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又怎樣,只是訂婚而已。”
“可書你知道嗎,我甚至懷疑那個洛晨的背叛也是蘇子弦一手安排的,或者,就算不是她安排的也被她拿來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