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眼睛很清澈看來為人很正派,臉型瘦削卻輪廓柔和,不說話的時候嘴角也會微微上翹。身材有些偏瘦了,但不是那種弱不禁風型的,一襲淡青色的衣袍以同色的精緻腰帶繫緊,腳上軟靴看上去十分舒適合腳。這個人在那裡站著就如一株挺拔的白楊,柔和而不失堅韌。
或許是薛音打量的眼光太過直接,男子身邊扎著雙髻的丫頭齜牙咧嘴的朝薛音露出個不善的表情,還挺衝動的往男子身前一站,如護食的小貓一般開始炸毛。
在他們三人出來的這當兒,雙方已經停下了交火,場上重心全轉到三人這邊。那夥邪修臉色非常難看,也或許是其本來就長那德性,反正咋看咋噁心。
“我們是三清門的弟子,敢問前輩是哪方門下?”
開口的是另一位年輕男子,手中執著一管玉簫,也是風度翩翩少年郎。
薛音低眉垂目不開口,冷黎天性使然又是個冰疙瘩,自然溝通的重任就交到了頎偉身上。
他們所站的位置也不錯,剛好將那夥邪修夾在中間,再說有了三人的攪局,那邊三清門下被突然襲擊而受傷的弟子也趁機服下了恢復藥丸。五個邪修見今日是註定討不了好處了,眉眼一轉便打算開溜。
“五行結界起。”
“四方結界起。”
看出五人蠢蠢欲動的心思,那白楊樹男子和薛音竟然有志一同的放出了結界。只是那男人放出結界還需繁雜的手印輔助,而薛音則是很輕巧的在空中玉指輕點而已。
那五人被雙重結界困在,想跑跑不了,想打也打不贏,這會兒乾脆如困獸一般胡亂攻擊結界起來。
“小音,有沒有辦法捆了那幾人?”
頎偉不知為何竟然詢問起薛音來,但是薛音螓首輕搖直接的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我這裡有寒鐵鎖,但是需要他們不掙扎才能捆住他們。”
白楊樹男子摸出幾條黑漆漆的鎖鏈來,但是那鎖鏈的使用方式卻讓人著實無語。
薛音瞧瞧鎖鏈又瞧瞧被困住但還在掙扎暴躁的五人,突然問了一句話出來。
“你既然能困住他們,為何剛才不用結界呢?”
白楊樹男子聞言無奈一笑,正準備解釋,那雙髻丫頭就鬧了起來。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別以為你是救了我們,沒你們我們也不定有事。”
薛音也不惱,淡淡一笑背過身子不再言語。
“雙兒你在發什麼瘋?”
後來說話的那個少年扯了叫雙兒的炸毛丫頭一下,語氣很是嚴厲,看得出那人身份在門裡也不低,能插口搭話的人,通常都是有一定地位的。
“那個女人色迷迷的看著楊師叔,她……”
薛音瀑布汗外加海帶淚,自己不過多打量了那白楊樹男人一眼,竟然被扣上色迷迷的帽子,要不是看在那丫頭是個單純直率沒心機的傻大姐份上,自己真不介意讓她接受一點小小的教訓。
聽到丫頭的話,頎偉神色一呆,轉而差點忍俊不禁,倒是冷黎,聽到這話後冷冷的陰沉沉的看了丫頭一眼,後者被那眼光掃過之後,背脊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
“雙兒不得胡說。”
白楊樹男人朝薛音微微一躬身,打了個揖,算是替雙兒丫頭道歉。
“我這結界必須有時間準備,並且在釋放的過程中物件還不能大範圍的移動,剛才在爭鬥,我實在沒法釋放結界,幸好三位的出現給了我這個機會,這才能成功的。”
男人的聲音很清雅,如山澗清泉,潺潺明朗。
薛音笑了笑表示明白了,然後也不去管那男人是否是真的在抱歉,一門心思在想該如何讓結界中的五人消停一下,畢竟她釋放的四方結界還是無法經得起持久猛烈攻擊的,看那男人也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