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亂跑。
偏偏我們三個人的火器又都不具備連發的功能,只能威脅,卻傷不到對方。
我們連開了十幾槍之後,樹林有人幽幽道:“不玩了!我會一直跟著你們,你們要小心哪!”
吳子奕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樣,我也跟著衝了過去,等我到了地方,除了看見樹幹上留著一個冒血的彈痕,附近什麼都沒有了。
我用腳在地上掃了一下,卻發現樹葉裡殘留著一點狐狸的糞便。我用樹葉把糞便包好,扔給了老陳:“拿著。我教你一點追狐狸的辦法。”
“憑一坨屎。”老陳先是愣了一下:“看樣是新拉的,估摸著狐狸離我們不算太遠。”
我邊走邊道:“據說狐狸糞的味道能嚐出公母來。有點辣味的就是母狐狸。狐狸當中還是母的更厲害一點。”
我話沒說完,老陳就把狐狸糞塞進了秦曉日嘴裡:“什麼味?”
“我想吐……”
“去你的,再吃!”
“我操你爺爺,你弄死我吧!”
“沒這個味,接著吃。”
“像辣椒醬,有阿香婆的味兒,這行了吧?”
“去你孃的,你怎麼不說是老乾媽,接著吃,這是最後一塊,你不嘗仔細了,就給我吐出來從吃。”
“我嘴都麻了,真是辣的,要不是你嚐嚐……給個痛快吧!”
那倆貨還在那兒掐的不亦樂乎,我已經遠遠看見了一座紅磚砌成老廟。
說是廟,其實規模並不算大。充其量也就三四十平的大小。不過,這對山裡人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如果,誰有機會進山,看見山坡上或者樹底下,有三四塊石頭壘成的,像是凳子形狀的東西,千萬不能往上坐。那不是用來歇腳的凳子,山裡人也沒那麼講究,那是他們壘出來的山神廟。
他們能把紅磚一塊塊弄進山裡,在這兒修這麼大一座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光看,廟門上被香火燻出來的灰漬也知道那廟有些年頭了。
我在廟門口轉了一圈,廟外有些野獸的腳印,廟裡卻顯得十分趕緊,供桌上只有一個貼著紅紙的排位,上面寫的什麼已經看不清。
老陳湊上來:“是這兒麼?”
“可能是!這座廟裡的尊神能顯靈,只有顯靈的山廟,野獸才不敢往裡進。”我說著話往廟後面轉了過去。
山廟的背後果然有一個山洞,洞口沒風,洞裡有黑漆漆的看不著底。我拿著手電,往裡照了一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半倚在洞口上紙人。
那個紙人似笑非笑的跟我打了個照面,兩隻眼睛好像能閃光一樣跟我對視在一起,我試著挪了挪方位,他的眼睛卻像是在跟著我來回移動。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紙人附靈了,沒有冤魂或者靈物依附的紙人,最多是個死物,眼睛空洞無神。只有附靈之後眼睛才能活起來。術士看這些東西,第一眼看得肯定是眼睛。
我眼睛盯著那個紙人,往後舉了舉手:“子奕,你帶著他們進廟,我進去看看。”
我話一說完舉步就往山洞裡走了過去,老陳看見我奔著那個紙人去了,側身一步想要過來幫忙,我卻立刻回手按住他的肩膀:“慢點走!看著腳底。”
這個山洞不知道被人堆放過多少紙活兒,裡面不是風化閃落的彩紙,就是脫了色的紙人紙馬,地面上的碎紙膨脹起來多高,只要落腳,小腿以下全都能陷在裡面。
老陳把手裡的槍給掉了過來,往我們腳的碎紙堆裡劃拉幾下,緊跟著槍管上就冒出來咔嚓一聲巨響。老陳順勢往上一挑立刻從紙堆裡拔出來一個捕獸夾子。
“那個紙人是在故意引我們過去!”這個念頭剛從我腦袋裡冒出來,對面的紙人的眼睛馬上失去了